,他只需隨手一揮,就能將你困在各種幻象中。其實,這些都是師傅的幻術所為,那位‘水月老人’原也不過是師傅的一個分身……”
“‘水月老人’是師傅的一個分身?”徐恪隨之大感詫異道:“那麼,神王閣內,還有‘鏡花娘娘’‘虛空童子’‘雲影真人’……其餘的那些人,都是師傅的分身麼?”
這一次,面對徐恪的所問,李義卻選擇了笑而不語,自然,對剩下的那些疑問,李義是想讓徐恪自己去慢慢領會。
徐恪立時恍然而悟道:
“怪不得!我總覺得,神王閣內,無論是每一層守閣之人,身上彷彿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當時我還想不出來,如今仔細回想,確乎是如此!那裡的每一層閣,好似都是幻術所化……看來,師傅的幻術,當真是神乎其神了!”
李義端起茶盞,悠然細品了一口香茶,學著他師傅的口吻,徐徐言道:
“這世間萬物,原本就是一場幻象,那些世上凡人,又怎知自己眼中所見,耳中所聞,何者為真,何者為假?興許,世間一切,原本就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師弟,你在神王閣中之所見,也不見得全是幻象啊!”
“多謝師兄提點,無病回去之後,定當仔細領悟其中的道理!”徐恪站起身,向李義拱手為禮道。
此刻,差不多已是亥時將盡,子時初臨之時,眼見得匆匆一日就已過去,徐恪心中雖還有諸多疑問,但見時辰委實已晚,不願再行打攪,於是,他便起身告辭。
李義將徐恪送至王府大門之外,臨別之時,又殷切叮囑他道:
妖物覬覦我神洲沃土已久!此次鹿、貓二妖前來長安,用意乃是搶奪我大乾的玄黃神劍!這把神劍非同小可,擁有刺破神洲諸天結界的力量,由此可見,妖物一日不能入主我神洲,他們便一日不會心死!師弟切切不可因小恩而失大義,對那些妖物,無論何時,都不可掉以輕心!
徐恪自是諾諾連聲,躬身答允。
……
……
過得一刻辰光之後,徐恪又回到了自己醴泉坊的府邸之內,他輕聲走入後園之內,預備回到自己的“鴻鵠居”內倒頭就睡。不料,他前腳剛剛踏進後園的園門,後腳就聽到胡依依朝他喚了一聲:
“小無病,你回來啦!”
“胡姐姐,你怎地還不去睡?”
徐恪見胡依依此時依舊坐在後園的聞雨亭之內,不禁大感疑惑道。
這個時候,已然是五月初五子時一刻了。
胡依依嘆了一聲,道:
“小無病,姐姐方才躺在床上,不知怎地,怎麼也睡不著!是以,姐姐就到這亭子裡來坐一坐。”
“怎麼啦?姐姐是有什麼心事麼?”
“我一想到九妹,心裡就萬分地驚慌,好似九妹即刻就會出事似的!小無病,姐姐想出去找一找九妹……”
言罷,胡依依立時就站起身,神色焦急地往前廳走去。
徐恪急忙攔阻道:
“胡姐姐,今晚實在是太遲了!眼下已是子時,長安城到處都是查夜的禁軍,姐姐一個孤身女子,此際出門實屬不便!更何況……”這餘下的話,徐恪就有些說不出口。
胡依依自然是聽出了徐恪言外之意,剛剛在半個月前,天子還曾密旨南宮不語,帶著大批人馬,前來徐府捉妖。此時目下雖然已過去,然徐府中暗藏兩位妖人之事,卻已是人盡皆知。若這個時候,胡依依違反宵禁,私自出門,萬一再和禁軍起了衝突,有好事者再傳自己一個“徐府妖人半夜私自外出,禍害長安百姓”之罪,自己則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胡依依原本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是以,她在後園的聞雨亭中,等了徐恪長時,用意便是想讓徐恪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