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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臉愁容

“子貝妹妹她……怎麼了?”見胡依依一臉愁容,徐恪心下亦不免一緊,他忽而想起,自己已有多日未曾見過姚子貝了。

胡依依道:“她妊期已有四月,怎奈神思鬱結、氣脈不暢,加之上一回被‘賊人所擾’,又動了體內胎氣,若長此下去,委實是令人心憂啊!”

徐恪愀然問道:“神思鬱結、氣脈不暢?胡姐姐,子貝她如何會這樣?”

胡依依搖了搖頭,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算啦!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快去上值吧!”

“那好!”

徐恪向胡依依拱了拱手,別轉身去,便往長安城東北的方向大步疾行。

一路上,他心中都在反覆思忖著姚子貝的病情。

對於胡依依口裡所言的“賊人所擾”之事,他自然心中清楚。那是一個多月前,南宮不語帶領大隊人馬,前往徐府捉拿胡依依等人,後來雖得怡清與陸火離、毛嬌嬌及時相助,眾人總算是全身而退,然獨獨姚子貝卻受了驚嚇,動了體內胎氣。

自來懷有身孕的女子,最為要緊的就是神志安泰、心情平和,最受不得的便是心神受到驚嚇。只因母體與胎兒連心,若母體心神受到刺激,胎兒便會受到驚動,這胎氣一動,母體又會受到反噬,如此一來,母子皆遭巨創,且勢難平復。如今,姚子貝體內胎氣大動,加之她原本就心情鬱郁不歡,是以饒是胡依依醫術過人,也不免對她的病情憂心忡忡。

徐恪事後從舒恨天口中得知,那個驚擾姚子貝並持劍脅迫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青衣衛鑾儀司的千戶諸樂耘。自此,徐恪便將“諸樂耘”三字記在了心中。

偏巧,他進了青鏡司之後,未過多久,衛卒便來報,鑾儀司諸千戶到。

徐恪縱然心中有憤,然面子上功夫總少不了,他走到公房門外拱手相迎,並與諸樂耘著實是客套了一番。

諸樂耘此來,別無他意,就是邀請徐恪晚間一同赴宴,而宴請之地恰正是長安城新開的那一家“天音樂坊”。

諸樂耘還一再言明,今日一同晚膳的,除了他與徐恪之外,更有那新任的北安平司千戶張木燁。

徐恪心中雪亮,那諸樂耘的心思再也明白不過,依照青衣衛裡的規矩,向來都是以北安平司為首,聯手其它各司之力,共同與都督相抗衡。如今,那南安平司千戶楊文淵早已成了沈環的親信,巡查千戶之位又一直空缺,那麼剩下的鑾儀司、青鏡司自當奉北安平司為首,三位千戶聯成一體,方能與沈環相抗。今日這一頓晚宴,說穿了便是北安平司與鑾儀司、青鏡司互為結盟之宴。

然而,徐恪心中忽然就生出一絲厭惡之感,他看著諸樂耘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心道此人與那楊文淵究竟有何不同?他二人不正是一路貨色麼?要我與此等人結盟,當真是笑煞人也!

於是,徐恪當即擺手婉拒,言道自己晚間尚有事要忙,這一頓晚宴容來日再聚,任憑諸樂耘一再相邀,他卻自始至終都不肯答應。

諸樂耘年紀已四十有八,在這青衣衛內年資最久,除沈環之外,從無人敢違拗得罪於他。今日他乘興而來,滿以為徐恪定會欣然允他所請,孰料他好話說了一大堆,徐恪卻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碰了這一鼻子灰後,臉色便有些難看,朝徐恪冷冷看了幾眼,當下便略略拱手,冷哼了一聲,迴轉身大步出門而去……

徐恪看著諸樂耘的背影遠去,也是冷哼了一聲,心道,他日若我子貝妹妹產子有個什麼意外,我定會跟你算一算這筆賬!

……

……

這邊廂,徐恪在青鏡司上值,那邊廂,胡依依送走了徐恪之後,便迴轉身來到前廳,朝舒恨天狠狠地瞪了一眼,嗔怪道:

“你這小舒(鼠),今日是怎麼啦?才三兩黃湯入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