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保護裴才保這檔子事,非得賢弟親力為之不可!”
“還要我去保護他?”徐恪連連搖頭,“我可沒這等工夫!”
“聽說那裴才保如今武功盡廢,賢弟若不去,要是衛卒也擋不住落霜,那裴才保若真被落霜刺死了,賢弟該如何面對魏王?”
“君羨兄,那我總不能什麼事都不做,整日整夜去守在裴才保身邊吧?”
“賢弟也無需整日整夜都去守候,可是這三日,落霜一擊不中,很可能會再去行刺,賢弟最好還是親去為妙,若不能親去,至少也需儲、魏兩位百戶各自輪班。”
“不用不用……”徐恪連連擺手道:“我青鏡司兩位百戶輪番守候,就只為保護一個妓院龜公,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豈非讓長安人笑死?依我看,兩個校尉帶隊已然足夠,再者,那落霜也未必會現身。”
他心裡想,我昨日對無花行如此放浪之舉,落霜也未能現身,由此看來,此人也不見得是因妒成瘋之人,說不定,如今他又轉了性子,變得對無花無動於衷了呢,若是如此,那麼裴才保就算是曾動過無花,落霜又怎見得還會去刺殺他?
“可是,賢弟呀……”李君羨想了一想,還是勸徐恪道:“魏王殿下與秋先生如此鄭重交代於你的事,你就這麼隨手一甩,是不是也太過隨性了一些?倘若裴才保真的因之性命不保,你見了魏王,又該如何交差?”
“一個龜公麼,死了也就死了。”面對君羨的諄諄勸導,徐恪卻仍是無動於衷。
“賢弟,不可啊!”
“咳!……”徐恪連嘆數聲,同君羨言道:“君羨兄,你不覺得魏王所交代的事,過於滑稽了一些麼?說什麼北地邊響,又說什麼賑濟災民,這些銀子竟要靠一個妓院龜公每月的進項才得以維持麼?我大乾泱泱之國,攏共有三十二道、一百二十八府,這九州四海之進奉,全天下之稅賦,還撐持不了一個戶部麼?何至於困窘到要一個龜公的銀子?!還說什麼要將這翠雲樓開到長安各地,乃至於天下各道,咳!……果真是為了銀子,臉面都不要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