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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千里快哉風

問題,不是我在問你麼?

朱無能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呀,是俺老朱自己給忘了!下一回等俺老朱想起來,再告知大哥吧。”

“那……你何以又錯投了一個豬身?”

“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算啦!不說也罷!”

“二弟,半個多月前,你為何不告而別呀?若知你決意要走,為兄好歹也要送你一送。”徐恪想起在長安時候的朱無能,雖覺那時的二弟愚笨又遲鈍,但自有一份可愛之處,此時心中還甚是懷念。

此刻的朱無能卻有些不耐煩道:“哎呀!我那時若不走,今夜又怎麼來救你?再者,我與三公主用的是飛騰之術,大哥就算要送,也送不成啊!”

“……”徐恪一時無語,心想此時的朱無能,有了法器護佑,神智雖然清醒,但這一聲“大哥”卻全沒有昔日他心智懵懂時叫得親切。

朱無能手舉著前方,“大哥,只消再過片刻,雲州府就到了。”

徐恪望向遠方,眼中所見,依舊是無邊無際的湖水,原本平靜的湖水,在巨黿四足奮力划動之下,閃騰起陣陣浪花。那一陣陣浪花,就如一個個歡快無比的孩童一般,正迎立於潮頭之上,對著徐恪歡然而歌,不過,由於船行飛速,那一個個歡歌的“孩童”,也只是在徐恪眼前一閃而逝……

大船穩立於巨黿背上,猶如一隻迎風怒翔的孤鷹一般,與巨黿一道破浪排空而前,其航行之速,竟比飛鷹還有過之。

水浪聲、風聲響徹于徐恪耳邊,大風也吹得徐恪衣衫獵獵作響,他顧不上身上有水,兀自拍打著船邊的欄杆,心中不禁感嘆道:

“快哉!若以此速行船,千里之遠,亦不過一瞬耳!”

驀地,徐恪忽然想起方才所經歷的那個離奇夢境,於是忙拉住朱無能的手,問道:

“二弟,那蘇州城的土地廟,屢屢被人打砸,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朱無能不禁笑道:“就是俺老朱乾的好事!誰叫這老兒總喜歡背後告狀呢!”

“二弟,那土地公畢竟一方神只,你怎可將他安生之地,打得如此破敗呢?”

“大哥,這你就不懂了,其實,天庭就跟你們人間一樣,也總有那些背後愛告狀的小人!先前我不過是與三公主在太湖中嬉戲一番,並未傷及人命,這廝竟屢屢上天庭告我的黑狀,以至玉帝動怒,降下責罰。此番我朝他土地廟扔了幾塊石頭,便是對這老兒敲打敲打,也省得他日後動不動就上天庭告狀,這就叫‘以小人之道對付小人’!”

徐恪念著蘇州土地公夢中對他的託付,只得強自勸道:“二弟,你還是聽為兄一句勸吧,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夜那蘇州城土地已然託夢於我,說無論你日後在太湖中如何遊玩,就算攪出一個‘翻江倒海’也好,他也只裝作不見,他只求你從此後不要再去打砸他那間小小的土地廟了……”

朱無能望著徐恪,眼神似有些不信,“他果真是這麼說的?”

“千真萬確,絕無一句虛言!”

“那好,衝著大哥的面子,我暫且放過這老兒就是!”說罷,朱無能甩開徐恪的手,忽然凌空一躍,再幾個踏步,復已躍到了老黿的脖子上。

“前方已是雲州,大哥,俺老朱先行一步,日後你多保重了!”

朱無能以手敲打了幾下黿脖,似跟老黿喝了幾聲,只見那老黿鼻孔朝天又噴出了兩團水汽,徐徐長鳴了一聲,四足划動漸緩,待徐恪身邊大風漸止時,老黿身子忽已下沉,背轉了方向,又朝北岸劃去……

朱無能在入水之前,兀自朝徐恪得意道:

“大哥,你今後做官也得學著點!對付小人就得用小人的法子,要不然,他們怎會這般聽話?”

“二弟,你也要保重!還有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