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頓時感激莫名,他當場就朝汪猛跪倒,叩謝汪猛大哥替他報了大仇。
也是在徐恪幫忙解毒之下,汪猛總算熬過了鬼門關,死裡逃生又撿回了一條命。
隨後,徐恪又將汪猛藏身於雙輪木車的鹽袋之內,靠著自己的一塊分水堂腰牌與手裡的全部家當三兩碎銀,偷偷地將汪猛運出了杭州城外,踏上一隻小舟,溯河而上……
他奮力划船,只行出四十里外到了臨平縣之時,忽見後面一艘大船追來,他與汪猛無奈之下只得跳上岸邊躲避,哪知道,那艘大船上只載了一幫紈絝公子在吟詩賞月縱酒取樂。
於是,汪猛就帶著他來到臨平黃鶴山的佇仙台上,打算就在岩石上幕天席地而眠,且對付了一晚再說,豈知到了半夜,他正在月下吹笛之時,分水堂的總堂主方老太爺竟已悄悄潛至黃鶴山上,意欲置他們兩人於死地。
也就是在那一刻,汪猛將一塊黑鐵獅牌偷偷塞入了他懷中,並叮囑他持著鐵牌趕往京城,找青衣衛的都督沈環稟報此事。
也正因汪猛大哥的囑託和手裡的這塊黑鐵牌子,徐恪才與他二弟一道,踏上了北上長安的行程。
……
……
這一轉眼就是一年,此時的徐恪再度拿起舒恨天擱在桌子上的黑鐵獅牌,浮想前事,不禁感慨萬千。
“咳!汪大哥武藝高強,那一晚他若想孤身逃走,想必有的是辦法,可他為了救我,竟至於被方文昭那廝打落了懸崖,也不知今日是否還在人間?”
舒恨天見徐恪忽而若有所思,且連連發出感嘆之聲,忙問他何故有此感慨?
於是,徐恪遂將他剛剛所回想到的那些往事,尤其是與汪猛大哥因緣相識的那一段,與舒恨天大致說了一通。
舒恨天聽罷,亦不禁大發感慨道:“這位汪猛兄弟,確是條漢子啊!他能捨自己性命不要,也拼命護你周全,不容易呀!無病老弟,咱們敬一敬你這位‘汪猛大哥’!”
“好!敬汪猛大哥!”
兩人各自舉酒,盡皆滿飲了一杯。
徐恪將手中的黑鐵獅牌還給舒恨天,舒恨天把玩著黑鐵獅牌,思忖著徐恪方才所言的汪猛之事,心中頓起疑惑,遂問道:
“不對呀!你們既已偷偷溜出了杭州城,又半路由水道改行陸路,且還睡在了黃鶴山中,試問那分水堂的總堂主,他又是如何找到的你們?”
徐恪略略一想,便道:“那分水堂的總堂主名叫‘方文昭’,聽聞可是少山門下,功夫最厲害的一位外門弟子。此人心機深沉又神出鬼沒,定是他當時得知了我與汪大哥由水路逃走的訊息,是以就乘船急趕而來,至於他為何知道我們歇在黃鶴山……”徐恪忽而哀然一嘆,道:“想必是我半夜吹笛,笛聲傳出去甚遠,竟將方文昭那廝給引了來,咳!……若非我那一晚多事去吹什麼笛子,方文昭這惡賊又怎會知道我們就躲在黃鶴山中?!汪大哥想來也就無事了!”
舒恨天卻暗自嘆道,若非你那一晚多事去吹什麼笛子,我老姐姐又怎會被笛聲所引,竟至於顯露原形,身陷捕獸夾中?咳!我老姐姐有一千二百餘年的道行,本已淡泊於紅塵之中,超脫於世情之外,哪想到竟因你這一段笛聲,陷入於一場苦戀中不能自拔……
想到這裡,舒恨天不禁搖頭苦笑,老姐姐啊老姐姐,你身子雖已逃出了獵人的捕獸夾,可心卻陷在了無病老弟那裡,不知何日才得解脫啊!
舒恨天又與徐恪滿飲了一杯,再次問道:
“還是不對呀!照你所言,方文昭此人功夫如此厲害,且已將汪猛打落了懸崖,他豈肯放過你?你為何昏倒之後,第二日早上還能從容醒來?且毫髮未損?”
徐恪撓了撓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道:“我第二日醒來,身邊已沒了方文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