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感到開心,並在內心深深地祝福香梅……
哪料想,那一日香梅不知為何,迎親隊伍已到了家門口,竟鐵了心不肯出嫁,以至於當時的王大爺只得厚著老臉與楊家悔婚。
後來,徐恪便聽聞,那楊儉和竟人面獸心,趁著酒醉,幹出了強搶民女逼之為妾的勾當,而被迫成為楊儉和小妾的香梅,在得悉自己的父親亡故之後,竟在楊家後院內投井自盡。
那時的徐恪,已恨不得將那楊家二公子碎屍萬段。可如今,徐恪自己也不知是為何,在得悉楊家大公子尚且活在人間的訊息之後,心中竟還有一絲期盼,期盼那楊儉和也沒有死。
“咳!……”望著建炎亭外,雨絲仍綿綿,細湖之上,雨珠翻滾,水波不時起伏之狀,徐恪不由地又嘆了一聲。
……
……
到了次日上午卯時,徐恪才剛剛起床用過早膳不久,便急著命舒恨天將那楊家大公子叫來自己的慶元居內。
少頃,楊儉祥便已跟著舒恨天走進了慶元居。
依照大乾官制,楊儉祥此時身為杭州府典史,官階只從七品,而徐恪已是堂堂正四品的青衣衛千戶。雙方官階相差六級以上,因之下屬面見上官之時當行參拜大禮。
不過,楊儉祥見了徐恪之後,卻只是略略躬身,朝徐恪雙手合抱,行了一個拱手禮。他眼神平淡,並無太多的謙卑之色,只是淡淡說道:
“杭州府典史楊儉祥,參見青衣衛千戶徐大人!”
“免禮!坐吧!”
此時的徐恪,已坐在自己的輪椅之中。他抬眼打量眼前的這位楊家大公子,只見對方身材中等,方臉微胖,眼睛小,鼻樑也不高,這一副面貌看上去委實是稀鬆平常,非但稱不上半點英俊倜儻,而且若是走在人流中,定會是那最不起眼的一個。
徐恪思忖對方,今年應不過三十的年紀,然見那楊儉祥鬢角與髮梢已有白髮,眉間與額頭也有蒼老之象,暗道此人這兩年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啊!……
徐恪正思量間,忽見那楊儉祥快步向自己走來,一邊走,一邊哆哆嗦嗦地從懷裡取物,但他從懷裡掏了半天,也沒見他掏出何物。
“楊儉祥,你做什麼!”
旁邊的舒恨天喝了一聲,未等徐恪發話,那半解書仙已發覺了楊儉祥面色的異常。
徐恪仰頭盯著楊儉祥,兀自心中不解,卻見對方好似一橫心,從懷裡竟掏出了一把牛耳尖刀,往前一衝,就朝自己前胸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