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揍到他滿地打滾,殺豬一般嚎叫才行!”金甲猴人又重重地補了一句。
徐恪一聽那金甲猴人的要求,頓時哭笑不得,他心道你與我二弟有多大的仇怨啊,至於還要我揍得他如殺豬一般?他本就是錯投了一個豬身,揍得他如殺豬一般,是要將他毒打到何種程度?
但此時,他急於上樓,只得匆忙應允道:
“好好好!等我出了神王閣,一定照做!”
“還有!那夯貨貪吃又懶睡,實在一無所用!他兩隻肥大的豬耳朵,你需得將它割了下來,放油鍋裡煎炸一番後,再拿來給俺老孫下酒喝!”金甲猴人又道,言語間還頗有些憤憤不平。
“這個……不好吧?”徐恪撓了撓他的額頭,一時間卻沒有答應。他心道就算我假裝應允,但這個“割耳朵煎炸了下酒喝”的要求,也太過分了吧?這我可做不到!
“哈哈哈!”金甲猴人忽然笑道:“瞧不出,你跟那貪吃的夯貨倒還有些交情!也罷!你不割他的豬耳朵也行,但需擰住他的耳朵,如此這般……至少半個時辰!”金甲猴人一邊說,一邊右手作勢,恍若他已經緊緊地扭住了朱無能的大耳,左右擰動,旋轉不休。
徐恪眼見金甲猴人那一番“扭耳朵”的模樣,雖是虛以比劃,但也看得眉頭微蹙。
“好吧!我……盡力,盡力就是!”徐恪囁嚅道。
“你可記住嘍,到時候切勿手下留情!俺老孫……去也!”只聽那金甲猴人呼喝了一聲,身影也漸漸消逝不見。
“終於走了!”徐恪心中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他看向身旁的浮雲,只見僅剩下的一尺白雲也在緩緩地降落,乃至最後全部散去,露出了腳下那寬廣而堅實的大地……
“俺老孫來也!”金甲猴人又不知從哪一片雲霧中冒了出來,這一次,他換了一副笑嘻嘻地神情,左手一把揪住了徐恪的衣領,右手又撓了撓自己的前額,問道:
“聽說,你是一個五品的百戶?”
“以前是,如今不是了!”
“百戶老弟,你會喝酒麼?”
“會喝一點……”
“甚好!俺老孫的日子過得實在無聊,不如,你陪我到裡面去喝幾杯酒,如何?”
若換了平時,徐恪只要有朋友邀他喝酒,他定然來者不拒。只不過,如今他急著上樓,哪裡還有心思去陪那金甲猴人飲酒?
“這個……猴兄,多承你一片美意,只是今日徐某還有要事在身,不如下一回,在下定會陪猴兄喝上一個大醉方休!”徐恪拱手為禮道。
“你急什麼!這一座樓裡,時間之水永留不動,無論你何時出閣,都是進閣之時。你且陪我喝上它三天三夜的美酒,再上樓亦不遲嘛!”不知怎麼地,那金甲猴人此時對於徐恪忽然來了興趣,非但極力邀他飲酒,言語口吻也都變得異常熱情了起來。
“這……”徐恪不禁面露難色。
“我說……百戶老弟,我請你喝的可不是人間凡酒,每一壺都是天宮中的玉液瓊漿啊!那些仙酒……喝一口提神醒腦,喝兩口病患不擾,喝三口長生不老!你……真的不想喝嗎?”金甲猴人盯著徐恪,他又撓了撓額頭,兀自笑意吟吟地問道。
“呃……還是下一回再喝吧!”徐恪心道,雖說這神王閣中,時間永遠靜止不動,但胡姐姐卻還在那一頭苦等,我若能早一日見到白老閣主,便是早一日讓胡姐姐安心。
“無趣,無趣!實在無趣得緊!”那金甲猴人忽然轉身,晃晃悠悠地大步前行,未幾他清瘦的身影便漸漸消逝,只留下他一聲長嘆,在身後傳來:
“你功夫這麼差,為人還這般無趣……怪不得,你只能做一個五品的百戶!可惜了你這一身好皮囊啊!”
徐恪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