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萬里擺了擺手,笑道。
徐恪舉起酒碗,懇切言道:“程大哥,無病敬你一杯,多謝程大哥當日救命之恩!”
“區區小事,提它作甚!”程萬里也舉起酒碗與徐恪碰了一碰,張口又是一飲而盡,他飲完之後又復倒滿,慨然說道:“俺老程是個粗人,平素沒什麼喜好,就是喜歡喝酒。無病兄弟,你我雖然見面不多,但做哥哥的與你很是投緣,來來來!今日咱們兄弟難得一聚,先痛飲三杯!”
言罷程萬里便舉起酒碗,與徐恪又接連喝了三個滿碗。徐恪看著程萬里眨眼間便已六大碗烈酒入肚,他見對方如此牛飲居然面色不變,神氣如常,徐恪心中也是暗自欽佩不已。他心道程大哥的酒量真是非同小可,可笑我時常以酒仙自詡,跟程大哥相比,那真是相去太遠了。
“店家,上酒!”程萬里又大聲朝那得月樓的掌櫃呼道。店裡跑堂的菜餚還未曾上全,四壺美酒已被他們喝得精光。店掌櫃忙命人從庫房中搬出了一小壇的“汾陽醉”,親自帶人送進雅間。那掌櫃的看了看桌上已空空如也的四個酒壺,心中也是暗暗納罕:“照這般喝法,若換作尋常百姓,早就不知醉死幾個了!”
事實上,尋常百姓哪裡喝得起這三十年陳的“汾陽醉”?就算是長安城裡的豪商大賈,喝著這十幾兩銀子一斤的美酒,恐怕酒還沒喝多少,心中早就“疼”得不行。象今日程萬里與徐恪這樣的喝法,尋遍整個長安城,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
二人飲酒吃菜,徐恪心中記掛著案情,過得一會兒,便忍不住問道:
“程大哥,你對今日這樁案子怎麼看?你說這世間真的有這樣一隻貓妖麼?她為何要化身為一位妖豔女子,專門吸取青壯男子體內的精元?難道……她真的只是為了採補練功?”
“喝酒喝酒!來來來,咱哥倆再幹一碗!”程萬里又舉起了酒碗。
徐恪與程萬里幹了一大碗酒之後,又問道:
“程大哥,你說這貓妖是蕭國派來的奸細,我倒覺著有幾分道理。我在青衣衛之時亦嘗聽聞,那蕭國長期與我大乾作對,屢屢犯我邊疆卻屢屢被我邊關威武之師所敗!他們外攻不成便意圖內攻,派內奸混入我長安京城,也並非不可能之事。不過,蕭國的奸細怎會是一個妖精?這件事……又似有些說不過去……”
“無病兄弟,來!給哥哥倒滿酒,咱們接著喝!”
不想,那程萬里只顧與徐恪飲酒吃菜,對於有關案情之事,卻一概不提。
徐恪見程萬里無意探討案情,便也只口不提,當下,兩人不再多話,只管不停地大口喝酒……
徐恪見程萬里喝起酒來,往往都是才剛剛倒滿便一飲而盡,這一番豪飲的意態也讓他忍不住胸中豪氣頓生。每逢對方將他的酒碗倒滿,他也是舉起酒碗便一飲而盡,喝到後來,兩人不遑多讓,飲酒的的速度幾乎相當。
半個時辰不到,那得月樓掌櫃送來的滿滿一罈三十年陳“汾陽醉”,便已給兩人給喝了個精光。
……
“店家,再來……上酒!”徐恪強忍著沖天而上的酒意,兀自朝樓下呼道。
此時的程萬里,卻朝徐恪擺了擺手,笑道:“夠了夠了!兄弟,下午還須上值,今日咱哥倆這一頓酒,便到此為止吧!”
店掌櫃上得樓來,見兩人才須臾之間,又喝光了一罈美酒,這一份酒量令這位見多識廣的掌櫃亦忍不住咋舌。
程萬里道:“今日這頓酒,總算差強人意!店家……算賬!”
這一場酒席,不算滿桌的精美菜餚,光一罈二十斤的汾陽便價值三百兩銀子。那店掌櫃略略思忖,心中一咬牙,便報了一個“二百兩”的酒價。程萬里也不與他客氣,將趙王李義的那張千兩銀票取了出來交到店掌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