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的微笑:“你看見我的資訊了麼?為什麼不回我?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這個重要的日子的,是吧?”
寧子軒看著她牽強的笑容,不作答。只是深深的看著她,直到她斂起一臉偽裝。
“去年的今天,她離開你嫁給了別人,時隔一年,你現在什麼感覺,是不是心痛的要死?”
“一定要這樣跟我講話麼?”
“如果我說,看見你不開心,我會變得更開心,你相信嗎?”
“是這樣嗎?”寧子軒扳著她的肩膀,輕聲問道。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面對我擺出這樣一幅無害的嘴臉,為什麼你面對著左珊珊的時候不是這樣,你的笑呢,你的生氣呢,難過呢,都去哪裡了……?是不是你的整個人都跟著她走了?”
寧子軒不語,漸漸的鬆開了手。
“寧子軒,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愛沒愛過我,哪怕一丁點也可以,有沒有過?”
左飛飛雙手揪上了他的衣領,以一種無限悲慼的口吻問道。
“飛飛,別逼我行麼?”
“我要聽你的回答!”左飛飛不依不饒,手下更加用力。
寧子軒把目光移向別處,不再看她的眼睛。
“好了,我明白了。”她鬆開手,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寧子軒低頭看看自己滿是皺褶的衣領,閉了閉眼,輕嘆一聲。
“逸銘或許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他等了你那麼多年,不要再繼續辜負他了……”
左飛飛怒極反笑,“不要辜負他?那我呢?我等了你多少年,你為什麼就忍心辜負我?左珊珊已經走了,她已經嫁給了別人,你寧願跟陌生人結婚,也不願意與我在一起,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至於你對我這麼深惡痛絕,至於你們一個個的這麼狠心的對我?”
停了一會,她再度開口,“我要跟誰在一起,是我的事。我要辜負誰,也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如果你替你的兄弟鳴不平,對不起,你找錯了地方!”
海邊的風越來越大,天也漸漸的陰了下來,似乎是下雨前的徵兆。寧子軒看著左飛飛不自覺瑟瑟發抖的身體,將手上的外套拿了下來,披到了她的肩頭。
左飛飛厭惡的動了動肩膀,他的西裝外套就堪堪的落到了地上。
“從今往後,我不想再看見你,不想再聽到你的名字,不想再見到任何與你有關的人和物。我不會再用我的感情去幹擾你的生活,也請你,不要打擾我,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以前所有的一切,我們兩清了。”
左飛飛說這番話的時候,緊盯著他的眼睛,渴望從他的眼神裡找到一絲破綻,渴望找到一絲讓自己推翻這些違心話的勇氣。可是,什麼都沒有。
他的眼中依舊毫無波瀾,好像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與他無關,彷佛他只是一個局外人,靜靜的看她演出,等她謝幕。
左飛飛周身都圍繞著絕望的氣息,明明是預料之內的結局,他這種無聲的回答,還是狠狠的灼傷了她的心。久病成醫,或許痛的次數太多了,這次的痛感如此短暫,只是一閃而過,甚至竟然隱約的讓她感到如釋重負。
她不怕他不愛她,她怕等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那樣的話,她就不得不,堅持的等下去。前面的一個十年,耗費了她全部的氣力,她真的不想再放任自己下面的十年繼續過著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
什麼叫九死一生。她真真切切領悟到了……
做完決定之後,渾身說不出的輕鬆。
良久,那件衣服還是形單影隻的躺在地上,烏雲壓過了頭頂,零星的雨意飄灑在二人緘默的氣氛之間。
“可能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寧子軒率先打破了僵局,撿起衣服,朝她邁近一步。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