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白燈籠掛了三天,桑湛也在棺木前跪了三天。
前來弔唁的人一波接一波,大多是曾經受過桑家恩惠的人家,哀傷籠著青山寨,桑湛木著臉應下一聲聲安慰,不發一語,也沒掉一滴眼淚。
急性子阿秀看的難受,扯著桑湛的衣服大喊大叫讓他哭出來不要憋著。
“男人嘛。”桑湛只是說了這一句,阿秀自己倒是先哭起來了,眼淚吧嗒吧嗒,哭的好像他才是桑老爹的親兒子似得,到後來哭的嗓子都啞了,才被吳瑜架著送走了。
桑湛只是沉默著不說話,機械地燒著紙錢。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在桑湛灰暗的眼眸裡,激不起一點生氣。
打理喪禮的活計主要都是吳瑜扛了下來,桑湛這幅鬼樣子,想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