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可能會因此在村裡引起恐慌,乾脆把他姐夫趕出村去等死。
牛辰生雖說明白姐姐的心思,可也不能因此就搭上一家子的性命來冒這個險。姐夫一旦變異,豈不是一家子都要跟著陪葬。
桑田看看鎖住的小屋門,要真變成那樣,第二個遭殃的就是她們家了。
“辰生哥,我那裡還有些抗病毒的藥,不管怎麼樣先吃上看看再說。你如果能看到屋裡的情況就盯著點隨時告訴我,萬一情況不好的話……”
她沒明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牛辰生點點頭,這事兒只能這麼辦了,不然到了捂不住被別人發現,那他一家子都沒法再村裡待了。
桑田裝作回家從空間裡拿了藥,玉姐現在表面上強硬,心裡其實慌得跟什麼似的,拿到藥就趕緊去給自己男人吃。
只是她男人發燒燒得牙關緊閉,硬是把藥化開了,牛辰生掰開他的嘴,玉姐用茶壺硬給灌下去的。
灌完這些藥桑田也沒讓玉姐給她男人吃退燒藥,畢竟發燒是自身免疫系統在對抗外來的侵害,硬是吃退燒藥退下來也許反而壞事。
她跟孟蘭回去之後就把這件事對卓禹他們說了,畢竟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有這麼大一個威脅,像是一下子就把他們拉回了地震之後逃亡的那些日子。
想起來,竟感覺有些遙遠了。
當初的四把弓。弩分了一把給溫揚一把給羅文傑,剩下的兩把弓。弩一把臂。弩還有一把唐刀怕太顯眼,從安居下來之後就一直擱在田園裡。如果不是卓禹幹完了活沒事就去保養的話都快要發黴了。
他們不是沒想過還有用到的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於是各自都把武器放在不顯眼但又隨手可以摸到的地方,桑田把自己慣用的臂。弩讓給了孟蘭,自己改用唐刀。
這件事桑田當然也告訴了屍鬼,她說這事的時候屍鬼正穿著他那身圍裙套袖頭巾蹲在爐灶前燒火做飯。他做的飯已經漸漸能入口了,但因為他自己不吃也不願意嘗味道,所以時不時的還是會有些“驚喜”的味道。
桑田瞧著他現在這副“田園裡的田螺叔叔”的樣子,總是忍不住想要懷疑這種事到底還要不要告訴他——如此居家的田螺叔叔,哪裡還有當初銀髮灰眼半張鬼臉嚇死人的架勢。
屍鬼聽了她說的話,只是冷淡而又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就又專心生火,這些農家瑣事對他來說比鬧什麼喪屍還麻煩多了,他一邊不耐煩一邊還是耐著性子在幹,對桑田說的話只是隨口應了一句:“知道了。”
好像桑田說的只是隔壁在鬧耗子一樣。
桑田看著他,總感覺她現在給屍鬼的生活跟她當初承諾的似乎有點偏。
田園裡雖好,但真正的生活總是在空間外面的。
這天吃晚飯的時候就聽到外面一陣吵嚷,桑田心裡還提了一下,只是再仔細聽聽卻是從左鄰傳來的。
陽子跟他媳婦不知道在家裡吵什麼,間或夾雜著丈母孃喋喋的罵聲。
桑田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來,至於陽子家在吵什麼她就沒什麼興趣了——這種時候誰還有心思管別人家的家長裡短?
然而事實上願意關心一下的人是有的是的,至少這屋裡就有倆。
孟蘭和羅千浩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桑田,好像是在吵你的事吶。”
桑田根本就沒打算上心,“我跟他們家有什麼事好吵的。”
孟蘭嘆了口氣,“桑田啊,我真擔心有一天你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女人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