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這次的事情也是多虧了你才辦成了的。”常嬤嬤收拾好哭笑不得的心情,對沉香道。
沉香聞言卻認真道:“自從婢子爹孃相繼去世,婢子是靠著嬤嬤時不時善心接濟才能有今天的。這次能到老夫人房裡伺候,也是嬤嬤讓婢子幫著捧梳妝盒才在老夫人面前露了臉,得了老夫人的眼緣。婢子現在雖是個‘沒爹孃教養的野丫頭’,但是婢子的爹爹在世的時候也是在三老爺的書房裡伺候過的,是認得字讀過書的,爹爹教導過婢子,做人要恩怨分明。嬤嬤你對婢子有恩,而李嬤嬤……”沉香頓了頓,道:“婢子也無非是有怨報怨而已。”
常嬤嬤聞言,有些悲憐地彎身摸了摸沉香的左耳:“最近可還頭暈耳鳴?”
沉香一笑道:“好多了,白英姐姐的藥很是管用呢。雖說隔了太遠還是有些聽不清楚,但婢子正學著辨識口型呢。說不定以後,婢子隔著老遠就能‘看’到人家說話。嬤嬤您說這是不是因禍得福?”
常嬤嬤被沉香的樂觀逗笑了。
“那可不是,嬤嬤早就說過了你是個有福氣的小丫頭。”
沉香聞言也是一樂,想了想又問道:“可還需奴婢做些什麼?”
……
被關在後院雜物房裡的李嬤嬤此時無疑是不好受的。
她自從10歲開始跟隨孫氏,孫氏在孃家的時候是備受夫人寵愛的嫡女,出嫁之後雖在太夫人陸氏那裡吃過一些虧,但是吃穿用度是從來沒有過短缺的。作為孫氏身邊得用的大丫鬟和之後的管事媳婦,管家嬤嬤,她這幾十年也是養尊處優,從未受過什麼委屈。更別提最近幾年在這王家後院幾乎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連主子們都要敬上她幾分。
這和雜物房以前她也曾來過,是在關那些不聽話的婆子丫頭的時候來的,當時也只是用手帕捂著鼻子遠遠站在門口,那時候她還覺得這地方用來關人還是那些丫鬟婆子還是她仁慈了。
只是此時此刻,她無比後悔當初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來關人,這裡簡直不是人能待的。
這間小小的屋子本就是常年不見陽光陰冷潮溼,雖說是雜物房卻是跟柴房差不多,貴重得用的東西是不會往這裡頭放的,充斥鼻間的全是黴爛的味道。
加上此時太陽已經西沉,四周充斥著一股股陰寒之氣。
鼻樑上又是一陣抽疼,李嬤嬤“哎喲”呻吟了一聲,鼻子此時已經腫得厲害,她卻不敢拿手去碰。這時。不知道是什麼活物“倏”地從她腳邊擦過,之後角落裡又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李嬤嬤拼命壓制住將要出口的驚叫聲,卻禁不住全身的汗毛倒豎。
此時,外頭卻又隱隱出現了說話的聲音。
“你可是奉了老夫人或是老夫人房裡的姐姐的命令?”一個婆子道。
“不是,奴婢是想著李嬤嬤到現在還沒有進食,所以去廚房要了兩個饅頭和水想給她送進去。”一個小丫頭脆聲道。
“小丫頭到是心善,可是我們沒得上頭吩咐,不能放你進去。”那婆子道。
“你還是省省心吧,看今兒老夫人那態度,裡邊這一位可是再也蹦達不起來了。來這裡可憐她,還不如去巴結巴結那位常嬤嬤,今兒瞧著那位像是要的重用了。”另一個婆子道。
“可不是,真所謂風水輪流轉。裡頭這一位這些年可沒少打壓那一位,現在嘛……”那婆子沒有再說下去,不過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可是,李嬤嬤還是大老爺的乳孃呢,他們都說今兒李嬤嬤被關了起來是因為大老爺沒有在府裡,若是大老爺在的話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定會去向老夫人求情。我還聽說,當年大老爺還小的時候出過痘,是李嬤嬤不怕被傳染上,衣不解帶地在一旁服侍著,直待大老爺痊癒,最後大老爺病好了,李嬤嬤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