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接著抓。
又過了一會,她扎到一條更大的。
“這個我吃,嘿嘿。”
她拿刀子在河邊將兩條魚簡單收拾了一下,回頭看見狗八抱著幾根樹杈一瘸一拐地往這邊走。
袁飛飛:“。。。。。。”
她站起身,將樹杈接過來。
“受不了了?”袁飛飛低著頭,看見狗八左腳有些發腫。“我怎麼覺得,你這傷比之前重了呢。”
狗八淡淡道:“沒事。”
袁飛飛:“你說沒事就沒事好了。”
一直折騰了兩個多時辰,兩人才算正式吃上魚。
狗八難得碰見葷腥,雖然是幹烤,但也是肉味。他吃得猛了,魚刺戳破嘴皮,流出血來。
袁飛飛吃了一半就飽了,她把剩下的魚留給狗八。自己躺在地上,看著天發呆。
狗八全顧著吃魚,一直到把魚吃得乾乾淨淨了,才發覺袁飛飛已經好久沒有說話了。
“你怎麼了。”
袁飛飛:“沒什麼。”
狗八:“有心事說來聽聽。”
袁飛飛歪過頭,挑眉道:“怎麼從前不見你這麼愛管閒事。”
狗八拍拍肚子,“吃飽了。”
袁飛飛哈哈大笑。
狗八:“你今日一直沒了魂一樣,到底怎麼了。”
“唔。。。。。。”袁飛飛頭枕著手,看著天,低聲道:
“我覺得,他有些奇怪。”
第四十章
“我覺得;他有些奇怪。”
“誰奇怪。”狗八看向袁飛飛;“裴芸?”
“不。”袁飛飛坐起來;晃了晃脖子。“我說的是張平。”
“張老爺?”狗八道,“他怎麼了。”
袁飛飛眯起眼睛,小聲道:“我就是不知道他怎麼了,所以才覺得奇怪。”
狗八:“奇怪在哪。”
袁飛飛停了一會;道:“之前沒有這種感覺;是今天突然有的。”
她回想起早間在火房的一幕,張平推開她,用的是全所未有的果斷與力氣,就好似她是什麼可怖的東西一般。
“嘁。”只要想到那一刻,袁飛飛就心中犯堵。
狗八聽不出個數來,對袁飛飛道:“那,你要如何做。”
袁飛飛想了想,道:“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說完,她拍拍衣裳,從地上站起來,朝狗八伸手。“來,回去了。”
狗八看著那隻向他遞出的手,毫不猶豫地握住,借力站了起來。
“腳還行麼。”
“沒事。”
話雖如此說,但袁飛飛看出狗八的舊傷已經扯開了來,她把狗八的一條手臂繞在自己的肩膀上,埋怨道:“你撐不住早些說啊,就不來這麼遠的地方了。”
狗八垂著頭,低聲道:“怎麼撐不住。”
“煮熟的鴨子——”袁飛飛側過頭恥笑,“就剩下嘴硬。”
狗八不說話。
袁飛飛站在狗八的左側,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她越來越感覺到狗八的重量一點點地傾斜過來。
“放心吧。”袁飛飛道。
狗八看了她一眼,袁飛飛看著面前的山路。
“你這點分量我還是受得住的。”
狗八咬了咬牙,踮著腳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等他們回到崎水城的時候,天已完全黑了。
袁飛飛從路邊撿了一根破木棍,對狗八道:“你拿這個吧,我要走了。”
狗八接過木棍,拿在手裡看了看。
“你要回家去?”
袁飛飛沒有回答,轉過身離開。
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