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已經被空破壞的慘不忍睹，他還是留了一些意識的，所以以他為中心的附近倒是破壞的不是很嚴重。但是不遠處深林裡卻像是經歷了一場大的戰爭，無數棵生長了千萬年的樹木瞬間都倒塌了，凌亂的交錯的倒在菸灰瀰漫的土地上。

巨大的震動似乎讓空氣都扭曲變形了，半空中都是脫離地球引力漂浮的塵埃，以致距離遠了都看不清景色。

這個地方像是被一場沙塵暴席捲過，而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是沙塵暴的正中心，所以才避免了一劫。

姚不語被蘇衍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瑰麗和小黑倒在一邊，也不知是死是活。現場中只留下還能保留清醒意識說話的兩人，他們面對面的站著，彼此的距離還不到十米，足夠清晰的看見彼此都有些狼狽的面容。

“小丫頭都告訴你了？”空突然開口問道。

蘇衍皺了皺眉，才微微的點了點頭。

“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就別想要走了。”空輕笑了一聲，“還是乖乖的待在這裡吧，看在你對那個小丫頭還算真心的份上，大不了我送你們兩個一起墮入魔道。”

蘇衍眼睛沉了沉，原來打著這個主意，難怪之前會跟他說什麼成全之類的話。

不過聽到空這樣講，蘇衍似乎並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反而笑的更開懷了：“我既然有把握到這裡，當然也有把握出去。”

不知是蘇衍的表情還是話語惹怒了空，本來他帶著笑意的臉突然之間沉了下來：“還是莫說大話為好，要不是他知道還有一個出口，你們根本就是有來無回罷了。”

把話題轉到了小黑的身上，空明顯想的就更多了。他轉頭看了一眼生死未卜的小黑，語氣難得的溫和了一些：“放心吧，只是墮魔而已，我在旁邊守著，不會出什麼意外。如果你們兩個一起墮入魔道，那麼永生永世就可以在一起了，這樣不好麼。”

大概這是空幻想過很久的畫面，現在重新提起來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他陰沉的面色因此而更加柔和了幾分。

但是這副美人沉思圖卻被蘇衍的一聲冷笑破壞掉了：“你倒還是個可憐的，只是但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本來還抱著一絲同情的，現在倒覺得你如今這個樣子純屬活該了。”

“閉嘴。”空的面色突然間出現了幾分猙獰，但是美人終究是美人，即使是這樣的表情，倒也沒有破壞一絲美感。

蘇衍臉上甚至帶上了幾分不屑，想到空之前對他說過的話，蘇衍不禁笑了一聲：“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兩個還有點同病相憐的味道。”講到這裡，蘇衍的言辭強硬了起來，“我告訴你，我們兩個有本質性的不同，姚不語愛上了我，而你這樣繼續下去，姚不言也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

空確實是為姚不言付出了很多，但是他每一次的付出都是在想要收穫相等的回報的基礎上才進行的。雖然蘇衍也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在付出，但是他並沒有像空做的那麼明顯。籠絡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籠絡她身邊親近的人，所以蘇衍才會折回去管顧家的事情，因為曹言在那裡。

所以即使姚不語身邊沒有人，蘇衍也想讓琳恩跟姚不語多培養一些情感，畢竟有個人幫自己說話，總比樹敵為好。

但是空完全不是這樣，他控制了姚不言的一切，姚不言所有親近的人對空都是抱著又懼又恨的態度。最後空居然還把手伸到了姚不語的身邊來，他即使只是看姚不語跟姚不言相處了那麼一會兒，就足以看出姚不語恐怕是姚不言的逆鱗。

姚不言自己都不想墮入魔道，空為了保證姚不言的安全，就想著用姚不語來做威脅。不管結果怎麼樣，如果姚不語墮入了魔道，姚不言和空之間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結了。

空只想著即使要恨，也不要姚不言的漠視。想到這裡，蘇衍在心裡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