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愛情持久。但是當我鬆開雙手努力工作的時候,愛情卻會變得不牢固,甚至離我而去。”
陸恆一雙濃眉大眼,明亮的看著骨感有致的陳魯豫,緩聲道:“你說這種情況下,我該怎麼做?”
魯豫愣住了,然後咬著紅潤的嘴唇,思考這個問題。
這一刻,不只是她,無數電視機前有幸觀看這場採訪的觀眾們也愣住了。
一個民工蹲在工棚的黑白電視機前,悶悶的放下手上的鐵碗,對於裡面以前最喜歡的燒白食之無味。
身邊的老鄉拍了拍他肩膀,嘆了口氣。
其他幾個兄弟也都搖了搖頭,老張為了讓孩子上學,出來搬磚好幾年了,家裡就留下媳婦和兩個孩子。但是前一陣子,有個兄弟的媳婦春妮趕來工地給大家負責伙食,從她的口中,得知老張留在老家的婆娘可能和鄰村的王大虎裹在了一起,甚至多次見到王大虎留在老張家過夜。
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事情在鄉下意味著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老張默默掏出一支皺巴巴的煙,顫抖的點上,或許是被二塊五的紅梅嗆到了,狠狠眨了幾下眼角。
“老張,跟工頭請個假,回去談一談吧!實在不行,讓你媳婦跟春妮一起來工地做飯,留在老家,不是個事。”
“要我看啊,就跟那賤人離婚算求了。憑張哥老實巴交的性格,還找不到媳婦?”
“陳東,你他媽少說幾句,人家老張有兩孩子呢!”
“切,鬼知道那孩子是不是張哥的。現代社會那麼發達,做個親子鑑定什麼。。。。。。。”
老張從地上站起來,沙啞著聲音說道:“別說了,做完這一期工程,我會跟工頭請個假,歇一陣子的。”
其他人還想說什麼,全都被端菜進來的春妮瞪了回去。
“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們都說些什麼呢,還吃不吃了,不吃全收碗了!”
老張叼著煙,耷拉著臉走出工棚,春妮在後面追著讓他把剩下的飯菜吃完,他悶悶的推開,仰望著正在建設的高樓大廈,心裡苦海翻騰。
“跟電視裡那娃子說的一樣,在家抱著你,俺就不能去搬磚,生活就繼續不下去。但是當俺放開你去搬磚了,寂寞的你卻和別人裹在了一起。是俺的錯,還是你的錯?”
高樓大廈裡,一男一女正在激烈爭吵,抱枕、水杯、遙控板,砸得到處都是。
女方尖銳的聲音不絕於耳。
“你還要在家裡混到什麼時候,再這麼下去,這日子沒法過了!”
男人狠狠拍著茶几,“我能怎麼辦,我原本在尚皇那邊幹得好好的,你非讓我來這個城市陪你。現在工作不好找,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城市對於我那種性質的工作人員需求本就不大。”
女人哭著喊道:“不就是投了幾次簡歷被拒絕,不就是被人排擠了嘛,你現在灰心喪氣待家裡有什麼用。下個月的房租,水電氣,我一個人怎麼承擔,還要買婚房,就靠你我的爸媽,哪裡供得起。你這個窩囊廢,我當初怎麼瞎了眼看上你!”
男人沉默的喘著粗氣,眼角撇過電視,猛然站起來。
女人嚇了一跳,男人轉身進入臥室,不一會兒,提了個拉箱出來。
“你要幹什麼,你要離開我?你又不要我了?”
男人強行壓下心裡的厭煩,揉著腦袋。
“我回去,在那邊好找工作一點。”
女人絕望的看著他,胡亂的抱住他,“那我怎麼辦,我不想一個人住,我不想晚上一個人回家,我不想去快餐店吃個飯,上個廁所回來,連餐盤都給我收了。你就不能陪著我,在這邊工作嗎?”
男人頹然坐倒在沙發上,抱著哭泣的女人,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