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殘魏就算勝利,也將是得到千瘡百孔的半壁江山,四周強敵林立,還要收拾殘局,恐怕到時魏國才是最弱的一個。
“叔衡,此時實非一舉定天下的時候,別看本王在此攻城掠地,何其威武,然吾大漢早已衰頹,實在需要時間發展。”
想了一下,劉諶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畢竟黃琛算是第二個叫他主公的大將,豈有猜疑之理,而且,自己的行動也確實需要一些的理解和支援。
劉諶這麼一說,黃琛頓時醒悟,也聽出了劉諶的信任,也沒有說什麼,誠摯的一躬代替了萬千忠言。
劉諶也是上前將其扶起,微微一笑,然後正色道:
“叔衡,本王帶走兩萬兵馬,汝可有信心守住房陵半月不倒?”
劉諶這麼一說,黃琛也有些疑惑,不是說只是趁亂摘桃子嘛,怎麼還要主動出擊,但是他也知道劉諶的性格,所以沒有開口問,自是堅定道:
“若主公信得過末將,莫說半月,兩月又有何難?”
雖然劉諶也知道這話中有幾分讓劉諶安心的成分,他還是很滿意了,拍了拍那結實肩膀道:
“叔衡不負本王,本王亦會記住此情,房陵重任,拜託了!”
之後又跟黃琛密談許久,才去車騎將軍張翼那裡,又是近一個時辰的長談,直到日漸西斜,才走出營帳。
是夜,從四萬人中抽調的兩萬精兵悄然出營,由於之前已做好準備,精兵皆安排在城外營帳外圍,所以行動很是隱蔽,幾乎沒有一人察覺。
西行三十里,劉諶與文鴦在許多侍衛的隔離下密談許久,之後,文鴦領兵五千北上。而劉諶則引兵繼續西行。
馬裹腳銜枚,人皆閉口噤聲,所以明明是萬多大軍行動,偏的安靜得緊。
之後,又南下的劉諶大軍進入蒼莽荊山之中,再無半點蹤跡。
近四日的聚集,樊城城外各處終於被來自荊北各郡城的兵馬覆蓋,遠眺而望,一望無垠的營帳,兵甲凜凜,十分浩然。
第四日,也就是劉諶大軍隱沒的第二天,楊駿才乘坐那御賜的駟馬車駕迤邐而至,用過午膳,才傳令匯聚各軍統帥議事。
“司馬大人,您領兵五萬此次痛擊來犯之敵,算得上是吾大晉國第一戰,此戰之後,大人您必定如日中天,功高蓋世啊,哈哈!”
一開場,一個文臣裝扮之人就如此一番恭維,讓原本還有些心虛的楊駿頓時得到了鼓勵,虎腰一挺,卻是暴露了那凸出的肚子,他卻不以為意,仍舊一副很威嚴的樣子。
“大人,這劉諶近四萬大軍盤踞房陵,恐怕日久難下,何不分兵攻打上庸,讓其首尾難顧,再一舉而下如何?”
說話的是水師大將袁敏,剛剛接令上岸議事,但江上依舊有水師溯游警戒。
聞言,楊駿似乎有些意動,不得不說,若是這樣拿下兩城,倒也輕巧許多。
“非也非也!”
卻在此時,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在這寂靜的大堂內十分情晰,聞言之人皆是看向聲音傳來之處。
“怎麼?某計不成,莫非這位將軍有妙計?”
在這大將齊聚的地方,袁敏的建議竟直接被人反駁,不免覺得尷尬慍怒,不禁開口激道。
楊駿也是看過去,卻發現那位衣著華麗,且位居總將之前,便知道是何人,頓時不喜,開口道:
“王刺史,袁將軍本是好計策,汝怎麼如此出言?”
這話明顯有責備之意,但是王戎卻不以為意,依舊面帶笑容,對楊駿也沒有半分不敬。
其實楊駿不待見他王戎是有原因的,王戎與賈充結為翁婿,算是賈家之人,對於賈充一黨,楊駿有本能的敵意。
“司馬大人請想想,若是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