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一副安靜祥和的樣子,羊祜沒有半點下令放行的意思,城下的文虎則愈發焦慮了,連帶胯下的馬匹也不住發出呲呲的聲音,來回焦躁地行走。
“公子,城上情況似乎不對,要不咱們勐攻打亂城下那支隊伍,乘機進入如何?”
說話的是文鴦,他也看出情形的不對,在劉諶耳邊低聲道。
聞言,劉諶擺手示意他鎮定,然後招來後面的糜統交代幾句,糜統得令,趕馬車上前。
“來者何人,再前進別怪吾等出手了啊!”
見到一個車駕上前,城下計程車兵頓時警惕了起來,嘩啦啦的弓箭支起,對準了馬車。
“眾位兄弟別動手,吾乃汝陰商人糜統,此次行商至此,受命運送兵甲器械而來,車馬勞頓,還望軍爺體恤小人之艱難,放小人車隊進城。”
聽到這話,城下的人沒有回答,倒是城上的羊祜目光一閃,對旁邊的人一示意。
立馬就有幾個人分出上前去檢查那些車駕裡面的東西,發現果然是兵甲器械,然後回報。
劉諶一直隱沒在數十個騎兵之中,一身普通裝扮倒沒引起多少懷疑。
劉諶見此情形,似有所感地朝城樓上一看,微弱的火光中只能看到幾個站崗的晉兵,再也沒有什麼收穫。
“城外的兄弟,抱歉了,由於城中營地不寬,只能讓大家在城外紮營了,不過爾等放心,一會就會有溫熱的事物送上。”
聽到這話,劉諶眉頭一皺,感到了進城很棘手,更別說前面的文虎了。
沒辦法,劉諶只得暫時讓大家紮營,以期能有好的時機。
而羊祜見到沒有情況,也就吩咐那將領警惕之後,又回到刺史府去了,最近他的任務也不少,連年征戰,糧草的籌備,兵馬抽調也讓他忙碌不堪。
終於,劉諶的機會來了,那就是晉軍送來食物,運送五千兵士還有馬匹的糧草食物,足足出來了數十人。
見到送完食物那些人就要跟那將領回去,劉諶眉頭一挑,對旁邊的文虎文鴦低聲說了一句。
然後,文虎出來親熱道:
“謝過將軍,如此時候,還讓將軍這般勞累,某家真是過不去,些許報酬,聊表謝意。”
見到真金白銀的謝禮,那將軍也就眉開眼笑,跟文虎稱兄道弟,一邊交談一邊朝城門靠近。
“將軍,將軍,有太守大人的手令!”
突然後面營中奔來六人,拿著一份手信的東西。
當六人靠近,那將領還好奇地靠近去看,不料文虎突然出手,一把將那頭顱連同頭盔扭斷。
咔嚓!
“殺!”
正在周圍的人,包括那些火頭軍呆滯地時候,文虎突然下令朝城門洞衝去。
這時,城上的人才發現了不對,連聲喊道:
“敵襲,關城門,關城門!”
可惜,有勐將文鴦,文虎而兄弟領著五個黑衣衛,直接撞進了城門洞的晉兵之中,關門的人手被文虎一刀噼飛出一道弧線。
“全軍聽令,拿下汝州城,加官進爵,衝啊!”
有劉諶統御五千大軍,他們頂著盾牌,列陣朝城門推進,那城上唿嘯而下的箭矢多數被彈開,其餘的也沒掀起多少浪花。
最終,劉諶大軍衝進城門,跟增援而來的晉兵戰在一處,不過很快就進了城,大家展開了城樓爭奪戰,巷戰。
兩軍像是洪流,衝撞在一起發出轟隆的聲響,前排的人直接被撞得筋斷骨折,鮮血濺射。
大型戰場上,個人性命就變得微不足道。
噗嗤,噗嗤,噗嗤!
文虎已經拿起那杆重槍,橫掃間將三個人掃飛,然後舉槍吼道:
“吾乃文虎是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