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漢子已回,讓在蔡谷面前。
那蔡谷主對著那漢子直嚷,把一腔怒火都發在那漢子身上,那漢子嚇得雙腿直髮抖,面色都青了。
蔡谷主怒目一轉,向全廳大吼道:“你們還不找人去,坐在這裡發什麼呆!”廳中一陣紛亂,頓時少了一大半人,四出迫尋張夫人去了。
陳鋒見這裡出了事,也不願再留,起座道:“貴谷有事,本人也不便多打擾了,就此告辭。”
話聲一頓,便再也不望那蔡谷主,向廳中輕喝一聲道:“備轎,立即起程莊。”大廳中原未離去的人,這才紛紛起立,隨侍至陳鋒兩旁。
蔡谷主斂去臉上怒容,陪上一副笑臉,抱拳道:“少君,回莊之後,尚望在太君面前美言一二。”陳鋒雙目一冷,盯在蔡谷主臉上道:“事情是由你自己疏忽引起的,貴谷主要本人如何替你說話?”
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事情一來,馬上就變了臉,人情冷暖,莫此為甚,暗中只看得白劍一陣悚然。
蔡谷主的反應卻是與白劍完全不同,他是司空見慣,毫不為意,只笑了一笑,也不再提請求幫忙的事,一招手,叫過一個漢子,向他悄悄吩咐了些話,那漢子連聲:“是!是!”
急步而去。
這時,廳中已抬進來一乘軟轎,谷尋找些話與陳鋒搭訕,陳鋒也似未看到那軟轎,只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蔡谷主交談著。
白劍出身‘紅柳莊’,也見過不少世面,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付不可思義的現象。
一個要走的下走了,一個自己出了事,也不想出去行看追查結果,反不悄浪費時間說些不關緊要的話。
正當白劍莫測高深之際,只那領命出去的漢子,手中捧著一隻錦盒,身後還帶著上個大漢,拾著兩隻大木箱走了進來。
那大漢將手中錦盒交給蔡谷主,蔡谷主開啟那錦盒,只見一道霞光,從錦盒之中射了出來,那道霞光一出,全廳燈光竟為之一暗。
白劍遠遠望去,原來是一隻綠中透紅的碧玉手錫。
蔡谷主雙手將那玉鍋捧給陳鋒,道:“少君,葉姑娘在此,屬下招待欠周,寸心難安,區區微意,請少君替葉姑娘收下。”
陳鋒臉上又綻開了笑容,接過錦盒,道:“蔡谷主你真太多禮了,難為你有這片誠意,我只好代葉姑娘收下了。”蔡谷主接著又道:“還有隨少君前來的各位朋友,屬下也有一份心意,尚請少君……”
陳鋒點頭道:“好,我準他們收下就是了。”一揮手,便有一個漢子,走了過來,向蔡谷主一抱拳,道:“多謝谷主。”
他再一揮手,另外走出四個漢子,接過了那兩隻大木箱。
這時,陳鋒忽然道:“蔡谷主要有什麼上稟太君的文書,可先知會本人一聲。”
蔡谷主欠身應了一聲是,道:“屬下知道。”“啊!原來有這回事!”白劍這才恍然大悟。
這是他們心照不宜,已完成了一筆交易。
陳鋒這才回過身來,向七巧玉女葉萍道:“賢妹,張夫人既已捨下你走了,你還是跟小兄走吧。”
七巧玉女葉萍冷冷地掃了陳家駒一眼,舉步上了軟轎,軟轎一起,陳鋒率著一群人,出了大廳。
蔡谷主則帶了他的一批人,隨身插入了他們行列之間,白劍使用一個機會,隨後相送。
黑暗的天色他們本就很難彼此辨別,再加陳鋒的入與蔡谷主的人又不經常在一起,其中多了白劍一個,誰會想到他來路可疑。
不是陳鋒的人把他當作蔡谷主的人,就是蔡谷主的人把他當作陳鋒帶來的人,白劍就在這種巧妙情形之下,大搖大擺地出了“埋春谷”。
白劍人一出“埋春谷”,借個機會一閃身,由明而暗,一路跟在陳鋒一行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