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可寧溪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沒有絲毫的蹤影。
君騫煜這回是真的慌了,當年以三千軍隊對抗敵軍兩萬大軍,還能談笑風生的他此刻雙手都在微微發抖,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被人抓去會受到怎樣非人的對待?
拷打、虐待,餓肚子還是……,想到那種可怕的可能性,君騫煜的心好像被生生挖去了一大塊,疼得發抖。
她膽子小,又怕疼又怕死,一點小事就哭得驚天動地的,遇上這樣的事情,她現在該有多害怕呀!
君騫煜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女人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在他的心裡佔據了那麼重要的分量。
君騫煜真是後悔,真不應該跟她吵架,更不應該讓她一個人走的,不,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讓她跟七覺教的人扯上關係,更不應該讓她去餘慶林那裡拿證據,否則也不至於現在連她在哪裡得罪了人,究竟被那路人馬抓去了也不知道。
盼只盼,那些人抓去了她只是因為有所求,只有這樣,才不至於一開始就對她做出什麼太大傷害的事了。
那些人抓了她去究竟想要什麼呢?君騫煜決定,只要能救出她,就算是做出再大的犧牲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夠救出她,他一定要把她帶在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了,她不是不喜歡他有別的女人嗎,那他就一輩子都不成親好了,只陪著她;像她這樣的腦子,留在京城裡,只怕會被那些滿心城府的女人吃得渣都不剩,沒關係,那他就請求去戍邊好了,在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想把她寵到天上去都行,反正她也不是那種會貪圖榮華富貴的人,只要有好吃的,不,只要有能做菜的原料,她就能做出好吃的,然後高高興興地吃下去。
除了沒法跟她成親,不管她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給她,可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不要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孟雙雙好幾回想要衝進去找君騫煜,都被君紹楓給攔住了:“你現在進去也沒用,他心情壞著呢,還是別去招惹他了。”
君騫煜所呆的屋子,桌椅都被他拍壞了,砸得滿地的碎瓷片,硬是沒人敢進去收拾。
一名管事可憐兮兮地求懇君紹楓:“世子爺,求求您了,幫老奴進去煜王爺說句話吧,那艘貨船就要開走了呀,如果真的有什麼事,這個責老奴真的擔不起呀!”
君紹楓氣得踢他一腳:“滾,你自個兒不想去受氣,倒想要老子幫你受氣,有什麼話自個兒說去。”
那管事戰戰兢兢地在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走了進去,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痛快一些:“煜、煜王爺,老、老奴有事稟報。”
君騫煜急切地走過來:“有訊息了嗎?”
那管事硬著頭皮道:“不是寧姑娘的事。”
君騫煜狠狠瞪了他一眼:“滾!”
他自然不敢滾,而是“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右邊膝蓋正壓在一塊碎瓷片上,疼得他呲牙咧嘴,苦著臉道:“煜王爺,老奴實在是沒法子了,如今碼頭上有一艘貨船馬上就要開船了。”
君騫煜怒喝:“不是說過一隻鳥都不能讓它飛出廣州城嗎?”
“可、可是那船主有御賜的通行金牌,可以不聽官府號令。”那管事膽戰心驚地道。
“那貨船和船上的貨物可都有仔細地搜過?”君騫煜知道有這樣的事,廣州城因其地理位置便利,是朝廷特批的通商口岸,每日都有大量的貨船從港口進出,與番邦外國互通有無,但是這條政令剛開始施行的時候,由於各種利益關係的糾葛,受到了很大的阻礙,因此當時朝廷特賜了一批通行金牌,能有幸獲得此金牌的商人,是擁有極大的自由貿易的權利的。
“都,都搜過了,沒有發現問題。”
君騫煜剛想答應放行,可是心裡面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