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武媚娘那悍婦整天吵鬧著要為自己生娃,這種自戀的意識就在不知不覺間在心田裡生根發芽。
好歹李治是一個喜歡把自嘲當作人生樂趣的牲口,任他狂風暴雨,我心如磐石,既沒耽誤拱白菜又沒少幹大事,算是功業兩不誤典型的成功人士模範了,雖然這廝偶爾也會栽個跟頭,但起碼還能迅猛的爬起來,從沒有真的跌倒了躺屍爬不起來。
井以,李治在自我總結自己十六年的光輝歲月後,得出一句結論:儘管你做過白眼狼,做過負心漢”扯後腿,拍板磚啥喪盡天良幹啥,可你為啥看起來還是那麼陽光咧。
溯本歸源,李治覺得,這事還得多謝穿越前瓊瑤婆婆多年來的苦心薰陶,她讓李治這頭牲口披上了一套純情的袈裟”這套袈裟刀槍不入,管他啥子汙衊在“純情”這個前提下都能遠遠避開。試想,沒有了虞姬的項羽”也就一莽夫,悲情英雄的讚譽跟他邊都搭不上。
不過一路走來”李治還是有點悲涼的,所幸如今這些悲涼的往事經過歲月的發酵,反倒成了成熟道路上高他人一等的閱歷。曾經不忍的,傷心傷神的多了,竟麻木了,再面對時心情波瀾還是有的,卻早出了預想中的壯闊,顯得漣漪平靜多了,這讓李治在面對快馬送到船上的捷報時,淡定的近乎冷酷了。
三哥李恪兵敗了,被擒了,一家人正在押往金陵的路上。
驀然間,李治心裡還是有點傷感的,又少了一個對手。所幸如今喜怒不形於色的李治,也算得了老頭子七成的真傳,沒表演在臉上而已。
其實這話一說起來就矯情,不過李治倒真的起了惺惺相惜的念頭,他自然不會腦殘到再把三哥放回去那樣白痴,結局已經替他安排好了,感慨的不過是不同的過程罷了。
和戰報送來的還有裴行儉隨手畫的幾幅連環畫,這讓李治頗有些好奇。
裴大將軍琴棋書畫樣樣通,可也樣樣松,老底子李治早知曉的一清二楚,他奇怪的是裴行儉為何要送來這幾幅連環畫,難道裴將軍想投身藝術,為大江南北廣大妹子人體藝術一下?
李治帶著好奇心細細翻開裴行儉有點印象派風格的幾副畫,畫是用紫毫筆畫的,毫毛帶起的筆鋒些許凌亂。
看來裴行儉當時的心情應該頗為激動的,難以自制心裡的亢奮了,不過由此可見此次長沙一戰的激烈,是度過九九八十一難的,勝利來的似半並沒有自己等人一開始推演戰局想象的那般容易。
開啟第一副裴行儉的連環畫,盤旋在李治腦海中的疑惑,轟然盪開了,他明白裴行儉的用意了。同時,一副金故齊鳴八方畫角的戰場,宛如一副長長的 清明上河圖”,在李治的腦海裡宛如山谷間的流水,淺吟低唱見,緩緩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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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時分。
長沙城頭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戰鼓聲。吳王李恪的捨得殿中,一片該死的沉默。
吳王經年得來的心腹將官們無一發言,就在剛才,有騎兵來報:朝廷大軍誓師出營了,相信很快就要兵臨長沙城下。
昔年只是橘子洲頭一個擺船的漁夫,被李恪看重,如今升任為騎兵斥候長的郊愈信誓旦旦的起身道:“殿下,朝廷此次派來的乃是駐守金陵大營的府兵,主將名叫王方翼,乃太原王氏嫡出”雖不過五萬與人”卻有三玩是騎兵軍團,足足有二十多面旗幟,刀盾兵和重甲士兵,黑壓壓一片,氣度森嚴,化作方陣遮天蔽日而來,隊形蜿蜒了十多里路,相信,再有片刻,前鋒部隊就要兵臨城下”後續部隊也會快速跟上,前後絕不超出十里。卑職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預感,可無論怎麼想怎麼看,也看不出情報上的不可取之處,只是感覺得這中間似乎有個圈套。”,點點頭,李恪不置可否,斜眼看了看坐在自己右下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