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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功——這一次變得名副其實。

殭屍僵。鬼亦鬼。

江湖武林白道俠士追蹤多年都不可得的常山二鬼,在連對方是何許人都沒看清的情勢下,瞬間斃命,這是何等樣的武功?何況到現在眾人也沒有看明白,常山二鬼是怎麼死的?死在什麼人的手裡?死在什麼兵器下?就連近在咫尺剛剛逃過一劫的賞花少女也同樣不明白。眾人只明白一件事,常山二鬼已經確死無疑。即使是“武林七老”中人要殺死常山二鬼,也很難以輕易做到,即便做到了,也不會這樣輕描淡寫。那麼,這個輕描淡寫做到的人又是誰呢?他的武功豈不是更可怕?

留給眾人問號後邊的,當然是一個大大的驚歎號。

驚奇/驚訝/驚異/驚悸/驚心/驚惶/驚恐。

“……誰……出……來……”

“是人……還是……鬼?”

“……不……出來,難道……我……我們就怕了你……嗎?”

喝問之聲雖七嘴八舌,卻明顯缺乏底氣,戰戰兢兢,語不成句,嘴裡兇巴巴,雙腳卻不由自主的悄悄向後移動,一副隨時準備開溜的架勢。

“朋友,既然有能力在無形間擊斃常山二鬼,難道沒有膽量出來見人嗎?”

還是為首大漢較為鎮定,出語入理,以言相激。

人,仍不見影。

歌,卻先傳來。

“海枯石不爛,地老天難荒。天涯何處盡,壺中日月長。”

歌聲——

低沉。悲傷。婉轉。淒涼。如泣。如訴。

訴地老天荒之寂寞,泣浪子天涯之無奈,讓人痴迷,催人淚下,心傷無限,情傷無限。

歌聲低沉。悲傷。淒涼。婉轉。如泣。如訴。訴地老天荒之寂寞,泣浪子天涯之無奈,讓人心酸,催人淚下。心傷無限,情傷無限。

吟唱之餘韻還未散盡,十丈外的桃林溪流邊一道青影緩緩飄起,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青影已至。

枝不動。花不搖。

影亦落。人亦現。

古道旁,一棵古幹虯枝蒼軀新蕾的千年桃樹下,一青衫少年正斜倚懶傍,彷彿他原本就一直站在那裡,亙古未動。少年人猿臂蜂腰,長眉入鬢,從背影看偉岸雄傲,正面看卻相貌平平。一張發白的臉缺少健康的血色,木訥,呆板,不悲,不喜,不怒,不笑。只是一雙盡顯孤獨寂寞的眼神倒讓人覺得還有一絲生氣,遺憾的是生氣中還隱透著一股殺氣,煞芒隱現間,無端會讓人產生一種倒吸一口涼氣的感覺。此時,這雙利眼正遠眺長天,全神貫注,彷彿在與長空盡處的悠悠白雲對話。身上的一襲粗布青衫,已經洗得發白,下襬處露漬點點,桃花片片。左手裡,拈著一枝蓓蕾初綻的桃枝,而右手,正把一隻精緻的酒葫蘆送到嘴邊,細品慢飲,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典型的天涯浪子,風塵無限,風霜無限。

“啊?是他?”

“獨孤浪子?他怎麼會在這裡?”

“……”

待看清千年桃樹下飲酒之人的真實面目,眾黑衣大漢更是驚上加懼,有的人已經膽怯得向後退卻,握著兵器的手也開始些微顫抖。

獨孤浪子出道江湖才一年餘,無名無姓,獨來獨往。江湖武林中人所熟悉的只是他的一襲青衫,一副木訥呆板的相貌,一隻精緻的酒葫蘆。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也沒有人知道他要到哪裡去,只是一個人天涯浪跡,飄萍隨風,居無定所,來去無聲,因此武林同道送他一個綽號——獨孤浪子,他也不置可否地予以預設,並且在行道江湖時也以獨孤狼子的名號自居。

也許是傷心人別有懷抱,獨孤浪子天生一種嫉惡如仇的性情。

自出道江湖之日起,他就我行我素,天馬行空,*不羈。處事任憑喜怒哀樂,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