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號,你在磨蹭什麼,快點回宿舍!”
“還有你,266號,男女不可以交流,趕緊滾回去!”
一個剃著寸頭的僱傭兵正對兩個湊在一起的男女怒吼,見那二人遲遲沒有離開,子彈就已經咔咔上膛了。
“我數1、2、3,再不分開你們腦袋就得開花!”
僱傭兵朝著天空開了一槍,震耳欲聾的槍響在空中環繞了許久,在場竟沒有一個人尖叫,紛紛低著頭麻木走進寢室,行屍走肉一般。
這裡是緬北最大的詐騙組織集聚點,更是一個偌大的、隱藏在地下的陰暗迷宮,整個建築彷彿古羅馬的角鬥場,透露出一股壓抑與殘忍的氛圍。
四周是高聳而冰冷的圍牆,牆體上斑駁的痕跡彷彿是無數被騙者的淚痕與絕望的呼喊。
頂上安裝了訊號絕緣裝置,四周全部採用反紅外觀測技術,就連目前最高階的gps也無法定位,通訊全是地下走線,不得不讚嘆這樣驚人的工程及其背後雄厚的資金實力。
出於如此周全的防護保密措施,才讓他們這個組織安全運轉了多年。
牆內,是一間間狹小而擁擠的寢室,昏暗的燈光勉強照亮每一個角落,但依舊無法驅散那股濃重的陰霾。
在建築的中央,是一個個用鐵柵欄隔開的格子間,彷彿是現代的牢籠。
每個格子間內都擺放著幾臺電腦和幾部電話,每天詐騙者們就坐在這些簡陋的裝置前工作長達20個小時,進行著他們罪惡的勾當。
每個格子間都會配置一個持槍的僱傭兵,但凡有人反抗或者拒絕安排,等待他或者她的就是更加殘忍的折磨,亦或是一枚子彈。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是潮溼、黴味和人體汗臭的混合。
這裡沒有陽光,沒有新鮮的空氣,在這個地方,時間彷彿失去了意義,每個人都被困在這片陰暗的角落裡,成為了詐騙組織手中的棋子。
這裡的人就是麻木無情的詐騙機器,他們沒有名字,只有編號,就像剛才的223號和266號,單數代表男性,雙數代表女性。
剛才聚集在一起的223號和266號,正是吳昂山和他的女朋友蘿莉,他們來到這已經三天,僅僅見了這一次。
蘿莉算是個幸運的,因為本身也是計算機專業的,來到這很快便認清了形勢,主動為他們提供軟體維護的工作。
鑑於她積極的“工作態度”,再加上最近進來了不少女生,暫時免受了那種遭遇。
而吳昂山就沒那麼幸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本來是在網上報名做課外實踐,怎麼就被抓了關起來,周圍還都是扛槍的外國人。
一個爹疼媽愛的富二代怎麼能夠在短時間內接受這種殘酷現狀,情緒一激動,剛進來就遭了一頓毒打。
剛剛還是一臉懵圈畏懼的吳昂山被僱傭兵推搡著走進宿舍,臉上的表情竟瞬間變換,坦然來到床鋪前,和衣而臥,若有所思地盯著房頂上剛剛跑過去的一隻蟑螂。
行動隊營地,距離凌晨五點只有最後五分鐘,行動隊的突擊隊員已經將詐騙點位牢牢圍住,等待指揮明確突破口。
“瞿白,就連衛星都無法確定具體位置,你們那個顧問究竟靠不靠譜?如果人員傷亡超出了指標,你必須全權負責。”
總指揮在對講機中傳來了嚴厲質問,在他看來,瞿白的這個決定太過於潦草,讓他拋開現有的高科技不顧,去相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市民,簡直是不可理喻。
“放心吧,老大,我覺得馬上就會有好戲上演。”
回答完畢,瞿白將訊號調好,朝著對講機說道,“三兄,我們馬上行動,請你最後一次確認情況。”
“收到,瞿隊長,現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