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其辭:“大家是朋友嘛,客氣一點有什麼……呃……是不是啊?呵呵呵呵。”
問帛的神氣更不解了。
九霄心中暗暗一凜。看樣子,她的行事風格與原九霄大相徑庭啊。如此破綻百出,終有一天會被看破。他們若知道她佔了九霄上神的肉身,不知會怎麼處置她。只能裝出頭腦迷糊的樣子應付著。幸好還有個餘音,一見她面露愁苦,就替她道:“上神元氣受損,記憶尚未完全恢復,問帛長老且先不要拿這些瑣事來煩上神。”
這一次,也不例外。九霄感激地瞅了一眼替她應付的餘音。
問帛的一對暗紅眼眸毒毒地剜了一眼餘音:“我在請上神示下,有你說話的份嗎?上神受這般苦楚,還不是你們這群狐媚子害的!”
咦?這話聽著新鮮!之前餘音他們都說九霄是修煉時出了岔子,心頭血逆行而中毒,問帛一干手下也沒有刻意談及這個話題,她便信以為真。這時聽問帛說出這句話來,倒似另有緣故。
九霄很想問清原委,不料毒性突然發作,全身顫抖不已,羽梢都冒出綠色的焰苗。餘音再也顧不上與問帛頂嘴,急忙將她塞進衣襟中護著,讓她的身軀緊貼自已胸口,全然不顧她羽梢的綠焰將細膩的肌膚燒得滋滋作響,整個人佝僂著跪倒在地上,咬牙忍疼,額上冒出大滴汗珠。
問帛看到這一幕,垂首站在一邊默默守著,不再冷嘲熱諷。看向餘音的目光卻也沒有絲毫欽佩之意,仍是冰冷嘲諷的。
待發作過去之後,九霄慢慢地緩了過來,餘音的胸口卻已灼得焦黑,幾乎暈去了。九霄氣若游絲道:“餘音,你不必這樣,你的皮肉又不能緩解我的痛苦,何苦呢?”
餘音亦是氣弱遊絲地吐出一句:“既不能替上神承擔,便與上神一起共苦,也是好的……”話畢,人暈。
他倒是願意與她共苦,可是天知道,對她來說,毒焰焚身的同時被硬貼在一個陌生男子的皮肉上,那真是苦上加苦。
問帛撇了撇嘴,喚人來帶餘音下去醫治,她自己則捧起九霄來,慢慢走著送回寢殿去。
一邊走,一邊徐徐吐出一句:“上神又被這小子的矯情樣迷住了是不是?哼,一點苦肉計而已。”
自復生以來,九霄就被夾在這二人的矛盾之間,整天聽他們兩個說彼此的壞話,著實聽得耳根子生疼。
不管餘音是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這樣的舉動多少是讓她有些感動的。
疲憊不堪地安撫問帛道:“你既知道他矯情,就不要與他計較了。”
“不計較?!”問帛的聲音陡然怒了起來,“上神這是失憶了,忘記自己是如何險些折在誰的手裡了!真是忍不得了!屬下今日就是拚著一死,也要把話說出來!上神,您知道您為何遭遇此劫嗎?可不是我們對外解釋的什麼修煉,而是雙修!哦不,是四修……四修……抱歉,屬下沒臉說,屬下替上神感到羞恥!”
接下來,問帛在宣告自己“不好意思說”之後,滔滔不絕地說了個清晰無比……
原來那夜原九霄召了三名男寵侍寢,通霄*放縱,服了些邪門的丹藥,玩了些過火的遊戲,第二天早晨便氣血岔行,毒發了。問帛咬牙切齒地用了足足三千字描述著那夜寢殿裡傳出的聲音、映出的光影、持續的時間(三千字馬賽克請讀者自行腦補謝謝),直聽得九霄羞憤欲死。
您不是沒臉說嗎?您現在說那麼歡是怎麼回事?!想一想那上神老人家都十五萬歲了,還糟蹋無數年輕男子,活得如此放縱不羈,讓這個她這個假九霄都無地自容。
問帛總算是用一句“這事若是傳出去,我鴆族顏面何在”給繪聲繪色的描述收了尾。又憤憤補刀:“您好歹是位上神,是天界輩份最高的幾位神尊之一,要點(碧)臉好嗎?別說是臉了,您再這樣放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