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第二杯,以唇喂。第三杯……”一邊說,身子往她這邊傾斜了過來。
九霄慢慢往後躲去,驚悚問道:“第三杯怎樣?”
餘音靠近得不能再近,身子完全傾了過來,她這才注意到今日他的穿著尤其清爽隨意,領口鬆鬆散散,這一彎腰,露出大片白晰胸口。他的音線略略沙啞,睫半覆著眼眸,睫間透著蠱惑,呼吸輕撲到她的臉上:“第三杯,傾在餘音身體上,由著上神慢慢品嚐。”
身體……好霸氣的酒器!
九霄噝噝吸一口冷氣。擰著腰想要從他的籠罩下抽離,他卻不知哪來的膽子,一隻手握到了她的腰上,喑聲道:“上神冷落餘音好久了。今日是餘音生辰,上神就不能……”
九霄被這過於親密的貼近弄得手足無措,總算是記起了自己還是個上神,努力繃起臉來道:“休要放肆,惹火了我片刻間將你燒成灰哦!”
這是個威脅,其實更是她的擔憂。現在被餘音糾纏著,她一邊想推開他,又一邊怕自己太過惱火壓不住放出怪火來,只期望用言語威嚇住他。
不料這小子竟擺出一臉不怕死的狠勁兒:“上神想燒便燒罷。既已失去上神寵愛,上神便賜餘音個死,權當作上神送的生辰禮物吧。”
這話裡透出的冤屈勁兒,簡直要人性命。九霄躲又躲不開,推也不敢推,一急之下,撲稜一聲,化作一隻小小血鴆,從他的臂間溜走,展翅直飛向半開的窗子,投身入夜空之中。
身後傳來餘音的呼喚聲,更嚇得她頭也不敢回。
飛了許久,心神方定,落在一株大樹上喘息。回頭想想,還是驚悚非常。餘音哪裡借來的膽子?莫不是瘋了?越想越不敢回去。
堂堂上神竟被個男寵嚇得現出原形逃走,有家不能回,有床不能睡。她為自己的膽怯深深自責,感覺很是丟了原九霄上神的臉面。
此時已是深夜,月色光華疏離。轉念一想,自己不正打算避一避還要前來“賠罪”的凰羽嗎,不如就此出去玩幾日再說。
想到這裡,再次展翅投入清涼夜空。沒有目的,便向著月亮的方向飛去了。也不知何時飛出的鴆族邊界,只知道直到月亮沉下也沒有追上,天色已泛白了。
晨曦下,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雲海,她彷彿是到了世界的邊緣。朝霞正一點點染上天際,不多久整片雲海便似要烈烈燃燒。
九霄仍是維持著鳥身,站在這雲海之前,被天地之廣大震撼。
盯著天邊發呆之際,突然眼前一蒙,一隻網當頭罩下,旁邊傳來哈哈笑聲:“捉住了捉住了。”
九霄一陣驚慌,撲稜得像一隻普通的被網住的鳥兒一樣。掙扎了幾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個上神,怎麼是個區區破網能罩住的?只要使出一絲絲神力,就可以讓這網灰飛煙滅。
凝神默唸了一陣“破破破”這網竟絲毫無損!不知是她還不能駕馭體內神力,還是這個網有蹊蹺。
下一刻,纏在身上的網忽然撐起了個空間。她定睛再看時,網已變成了一隻金絲籠子,而她被關在籠子裡。籠子一晃,被提了起來,細細的柵欄外,出現一張年輕的面龐,臉上帶著笑意,朝氣的,明朗的笑容。這人的頭頂別了一支碧玉髮簪,身著青綠衣袍,看上去玉樹臨風。
這人端詳著籠中鳥兒,道:“不錯啊,這鳥兒好看的很。以前從未見過,不知是隻什麼鳥?”
九霄想說一句“我是九霄上神”,不料口一張,冒出一串鶯鶯嚀嚀的悅耳叫聲。她雖也是鴆類,但叫聲與普通鴆鳥很是不同。
她不會說人話了!只能發出鳥叫聲!這個籠子有古怪!
那人看到她驚訝的模樣,笑道:“我知道你是隻精靈,這籠子叫做‘菩提罩’,可以縛住你的靈力,休想做怪哦。”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