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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有怨報怨

殷梨亭畢竟心急,趕緊追問,“阿翹,然後呢?”

“然後,媽媽還沒回來,這個人就來了。”凌波說著,準確地指向殷野王,已經哭紅的小臉兒帶著憤怒控訴道,“我本來以為他是好人來著,幫著我們賣韃子的屍體,可他說我是紀姑姑和那個誰的私生女,還把我們抓近馬車裡。我問過紀姑姑了,私生女是罵人的話,而且是罵我爹孃的意思。他是壞人,爹爹你快打他。”說到最後一句,憤怒蓋過了平常的畏懼,她竟然伸手拉住俞蓮舟的袖子。

俞蓮舟心裡也是驚怒交集,萬想不到還有這等事情,看著殷野王,緩緩道:“殷堂主,不知小女可曾因為年幼誤會你的言行啊?”

殷野王剛才和楊逍對罵都挺過來了,這時看著俞蓮舟黑潭一般的眼睛,心虛地卻不敢說話,時人重孝,他一門心思認定凌波是楊逍的私生女,實在是對俞蓮舟夫婦極大的侮辱,根本沒有辯駁的餘地,因此難得心虛道:“我......在下確實誤會了,說錯了話,向俞二俠和嫂夫人道歉。”

“呸,你是武當派什麼人,嫂夫人也是你叫的?我侄女被你搶去好幾個月這帳還沒算呢,紀姐姐的下落你又如何交代?”

莫聲谷最是急脾氣,剛才誤會紀曉芙,連聲紀女俠也不肯叫了,可看到所謂的“私生女”是阿翹,又明白自己錯怪了她,趕在六哥之前追問了起來。

殷野王說到這個還一肚子氣,說:“我好吃好喝將人請來,是有人打傷了我二十幾名教徒把她們救走了,你若要問,應該問你的好侄女才是。”

阿翹緩過勁兒來,哪裡是吃虧的脾氣,也不問長輩,直接嗆聲道:“你用鐵爪把紀姑姑的肩膀抓傷了,流了好多血,疼得她好幾天睡不著覺。有人來救我們要走,沒人來救我們當然也要走。”

楊逍本來還在難受,一聽這話,眼睛一眯,看著殷野王道:“這小姑娘說的是真的?”

殷野王明顯感覺到一股寒意,卻仍倔強道:“不錯,是她.....”話未說完,只覺得胸口忽然憋悶至極,耳邊聽得父親大喝一聲,“楊逍,住手。”藉著力道一送,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到喉頭一甜,“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這一切電光火石,除了楊逍和殷天正,誰也沒看清怎麼發生的,殷素素骨肉關心,一時也沒想別的,趕緊扶住了哥哥,叫道:“快來人,先把我哥哥扶下去。”一面有看著阿翹,垂淚道:“好侄女,嬸嬸求求你了,會告訴我們紀姑娘在哪裡好嗎?”

她近日失卻愛子,又夾在孃家婆家兩頭為難,實在是已經心力交瘁,但往日聰明還在,知道既然凌波已經身份明確,那麼問題關鍵就在紀曉芙身上。

可她千算萬算忘了一點,剛才慌慌張張地,大家也都忘了叫凌波認一認五師叔五嬸,她人小鬼大又看殷素素和殷野王舉止親密,直接就給頂了回去,道:“你是誰,我憑什麼告訴你啊!”

俞蓮舟趕緊板起臉,道:“凌波,不得無禮,這是你五師叔張翠山的妻子,要叫嬸嬸。”

凌波卻不是好糊弄的,雖然害怕,仍是低聲問:“五師叔不是去海的那一邊了嗎?怎麼有多處一個嬸嬸來。”

俞蓮舟再次感受到了教育的挫敗,正想換個方式,忽然感到側後一陣內勁襲來,本能使出柔勁兒抵擋,而就在這一瞬間,凌波身影“嗖”地一移動,殷梨亭只覺得自己懷中驟空,再看時發現凌波已經在楊逍手裡了。而楊逍又在正堂大門邊上,離他們師兄弟幾人足有十步之遙。

武當派四人同時大驚,張翠山舉著判官筆,首先道:“楊逍,你難道要對個娃娃下毒手嗎?”

楊逍道:“楊某雖然不是好人,但還真沒黑到這個地步,但你們婆婆媽媽訴起輩分來沒完,我卻也實在沒耐心了,只要這位俞姑娘回答我幾個問題,自當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