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定之後,盧植也沒有沒有故弄玄虛,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想必各位都已經知曉,植的師弟趙焉已經斬殺了賊酋程遠志,如今黃巾賊內混亂不堪,正是我等大舉進攻,揚我軍威的大好時機!”
“盧公所言極是……”一旁的淳于瓊也很是配合,他可不願放過這個賺取軍功的好時機,“我等身負皇恩,此時正是報效吾皇之時,只不過,這先鋒之職,該由誰擔任呢?”
提到這先鋒,眾人又是一陣沉默,對於官軍來說,若想追殺張角,就必須過右北平;而若想過右北平,就必須先搶佔徐無山,而徐無山中只有一條官道,這條官道,正被黃巾賊牢牢的扼守住,四周俱是高山,大部隊難以行進,可謂華山天險一條路,官軍若想奪下徐無山,只能正面強攻;雖然程遠志死了,但是駐紮在徐無山的兩萬黃巾賊也不是吃素的,單說那主將曾翔就是一員猛將,黃巾軍中呼為“曾哥”,善使一對黃銅窩瓜錘,武藝高強,悍勇無比,而張角讓他駐守徐無山,也正是看中了他這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此時此刻,北軍的眾人都不由懷念起那個遠在遼西的“白馬將軍”公孫瓚,平常的時候,多他一個少他一個似乎對眾人沒有什麼大礙,但若要強攻徐無山,似乎也只有他才願意去打這樣的硬仗,眼下的情況,著實讓北軍的大佬們唏噓不已,就連盧植都覺得,若是公孫瓚在此,何愁徐無山不破啊!
見眾人犯愁,坐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丁原便覺時機成熟,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盧公,原保舉一人,可破敵軍!”
苦惱之中的盧植聽聞丁原之語,自是欣喜,但欣喜之餘,也明白了丁原的心思,笑著說道:
“不知建陽兄所舉何人,若當真能破敵,這首功必然非建陽兄莫屬啊!”
丁原等了這麼久,無非等的就是盧植這句話,見盧植如此爽快,他自然也不好再推脫,當下便開口說道:
“我兒呂布呂奉先,有萬夫不當之勇,若是他出馬,則些小毛賊,必是手到擒來!”
丁原這話,可算是誇下了海口,而深知丁原謹慎秉性的盧植也不禁側目,呂布?似乎就是一直站在丁原身後的那人吧。
要說呂布,此時依舊是那副風騷至極的打扮,肅穆矗立於丁原身後,對於丁原的評價,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顯得十分高傲;確實,雖然呂布如今名聲不顯,但畢竟一身武藝擺在那裡,再加上手下六員親信大將,在整個幷州軍中可謂是未逢敵手,他所缺的,只是一個機會,一個能夠在中原之地揚名立萬的機會。
對於丁原的推薦,北軍帳下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異議,畢竟先鋒的差事有了人選,他們所要做的只是帶著麾下部隊撈點軍功,抓點俘虜而已,而對於盧植來說,他也早就聽趙焉提起過呂布此人,一句“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就足見趙焉對此人的推崇。
“既如此,便由呂將軍率先鋒軍前去拿下徐無山,我等率大軍緊隨其後,不知建陽兄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丁原笑著往後微微一仰,說道,“奉先我兒,可有信心拿下徐無?”
矗立在丁原身後的呂布聞言,毫不猶豫的開口,聲音顯得威儀至極:
“義父放心,布只消八百紫袍,定能提曾翔之頭來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