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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坐在他們兩夫婦前後的兵,聽到嫂子當堂和首長對上戲了,本來夠緊張了,現在更緊張地想跳下車。不過,接下來證明他們的擔心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費君臣聽見了媳婦的聲音,才兀然發覺是媳婦和自己說話,聲音立馬軟了下來:“是,你說的是,開車窗吧。”

負責開車的小祿一聽首長這兩秒鐘內便棄械投降的話,差點兒踩了個急剎車。

坐在最後排的小九吶吶地問老兵:“政委他這不會是病了吧?”

“氣管嚴。”陸隸毅攬了攬小九的肩頭,小聲教育年輕人。

小九好歹醒悟的快,知道是妻管嚴不是氣管炎,閉上了嘴巴。

費君臣倒沒有幾個部下想的小氣,媳婦這是為他好,提醒他一個指揮官隨時隨刻都得保持一種積極向上的樂觀心態,不能把低氣壓計程車氣傳給部下。他欣然接受了老婆的美意,叫小祿將車裡的音樂開了。

小祿在開車兩手沒有空,由坐在副駕上的小不點1班長程永生開啟播音器。調了老半天,沙沙沙作響,收音機收不到任何店臺,應該是這片區域都被遮蔽了訊號。在車裡搜了老半天,唯有一張表面花花看起來老掉牙的碟片,連刻在上面的歌名都模糊的完全看不清楚了。程永生將那碟片放進了cd機時,心頭忐忑,先把音量降到了最低。

嘎吱嘎吱,碟片與cd機做了兩下抗爭後,得勝時放出來的一段搖滾樂。聽起來挺新潮的,程永生一張娃娃臉鬆懈口氣,調大了音量。然而,這唱的是什麼,飈出來的第一句歌詞是:

“就在我進入的瞬間,我真想死在你懷裡。”

全部人被雷擊中,哪怕是那個年紀最小沒有開化的小九。

小祿眼尖手快,反應最快,立馬關了音響,乾啞地笑兩聲:“放錯了。放錯了。”

“不知道是什麼人扔這車上的?”小不點班長撇清責任接上話時,接到了費君臣的眼色,把碟從cd機裡退出來後準備往車窗外扔,“肯定不是我們隊裡的人放的。這車上回才借過給兄弟部隊。”

見碟要扔出去窗外,林涼像是訝異地叫了一聲:“好好的歌幹嘛扔了?”

好好的歌?其他人聽到她這句話,不知為何,腦子裡忽然聯想起的是衛家鵬被她一腳國球磕掉了門牙的悲壯場面。

“來來來,給我。”林涼趁小不點班長娃娃臉發呆的瞬間,從他手裡搶過了光碟,對著陽光照了照,發現了碟片上有人用油性筆寫的編號,454這裡寫了454,是我們隊的。幸好沒有扔掉,不然怎麼向主人交代?”

“可能真是我們隊的,但絕不是我的。”費君臣事到如今,扶著眼鏡向老婆先撇清自己的清白要緊。

其他人聽見費君臣丟下他們先辯白了,一個個爭先恐後:“也絕不是我的。我們品味沒有那麼差。”

“品味差嗎?”林涼宛如不解地看他們一個個,“這歌很差嗎?”

這一刻不是挨子彈,老兵們理直氣壯把新兵推出去背黑鍋。小九被陸隸毅和六六左右一推,腦袋閃出了後排,在第二排探出了半個身子。他剛想縮回去,收到費君臣一個“上”的命令眼神,只好頂著黑鍋向林涼辯白:“這歌不好,敗壞風俗。”

林涼看著這個被老公和其他人推出來的可憐的小夥子,忍不住地挑了挑眉:“這歌裡面哪裡是敗壞風俗了?”

“就這歌剛剛唱的那句。”

“哪句?”

“就那句——就在我進入的瞬間,我真想死在你懷裡。”

林涼聽到小九乖乖地把這句歌詞背出來時,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可憐的十九歲天才到了今天哪怕學會一點腹黑了,還是會整天被人捉弄了,因為真的是——天才與白痴只有一線之隔的本性,屬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