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也並不是要殺害你們,只是叫你們把鏢店還給我鬱三哥。”
姓楊的微笑道:“只要你贏了我,我必叫張慶將你們的鏢店奉還。只是今天是我一個人來的,你們若是公道人,就不可叫別人也上手!”
秀蓮點頭說:“那是一定。”遂回首囑咐孫正機說:“孫大哥,可千萬不準幫助我。”
孫正禮一手又腰一手提刀點了點頭。
這時那姓楊的與秀蓮擺好了架勢,秀蓮的手下也絲毫不讓人,嗖地竄奔上前,一刀削頂,一刀截腰。
姓楊的閃身躲開,刀尖朝上向上挑,將秀蓮右手的刀磕開,然後向右進步,單刀斜劈下來。秀蓮閃身,依然用右手的刀敵對方的兵刃,左手的刀去取對方的身子,一步緊一步,毫不放鬆。對方若換別人早就不能招架了,可是那姓楊的刀光如電,左右上下全都能照顧得到,竟使秀蓮無隙可乘。
旁邊鬱天傑看著不禁欽佩,孫正禮的眼睛也看得直了。
這時兩個人三口刀戰得難解難分,只聽鏘鏘鋼鋒相磕作響,嗖嗖嗖電光奪目,二人越逼越近,勝負生死立即就要判定。
孫正禮忍耐不住,將要奔過去幫助秀蓮,這時忽見由東邊一匹馬飛馳來到,馬上的人張手大喊道:“快停住,快停住!不要打了!”
姓楊的急忙退後幾步,回頭去看,只見騎馬來的是他的朋友。這裡秀蓮也收刀揚目去看,原來馬上的人卻就是前日在邯鄲城內相遇、叫了自己一聲剛那個人,不由心中十分納悶。
這時孫正禮走過來,他就問說:“怎麼,那小子是不敢打了?”
秀蓮說:“且看他們商量其麼,他們若是兩人一齊上手,那時孫大哥你也可以來幫助我。”
孫正禮點點頭,連同鬱天傑全都直著眼看那邊的二人談話。只見那二人所談的事似乎十分緊要,聲音十分低微,但是神色都十分緊張。
那個騎馬的人是探著頭握著拳,說得很快,姓楊的人越聽越變色,憂鬱的眼睛落下淚來,然後他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就把手中的刀交給那人拿著。他徒手走過來向俞秀蓮抱了抱拳,面上露出慘笑來說:“俞姑娘,我們不必較量了。我是北京人,久仰姑娘的大名,昨天今天兩次交手,我更看出姑娘四武藝不凡,心中實為敬佩。現在我因身邊出了要緊的事情,不能再向姑娘請教,姑娘如若必要與我計較,那我只好認輸了。”
秀蓮見這姓楊的態度忽變,不由十分詫異,趕緊問說:“這是為甚麼呢?今天來到這裡比武原是你的主意。”
姓楊的點頭,恭恭敬敬的說:“昨天的事實在是我不對,但我現狂決不敢與姑娘再交手了。回去我就叫張慶將鏢局交還,但張慶受傷頗重,須要寬限他幾天才好。”
這時鬱天傑也過來勸解,就說:“既是這位楊兄應得將鏢店還我,那今天就不必再比武了。
孫正禮笑著說:“你既然怕了我們,就趕緊跑回家去吧!還跟我們囉嗦其麼?”
那姓楊的見孫正禮這樣汙衊他,他也不敢還言,只是很恭敬地請求秀蓮說出叫張慶讓出鏢店的期限。
秀蓮就說:“限他三天叫他搬出去吧!你千萬囑咐他,除了他們的隨身東西,人家家裡的原物一概不準帶走。”
姓楊的連連答應,遠就向秀蓮及孫、鬱二人二抱拳,便牽過他自己的那匹黑馬,上了馬,隨同找他來的那個人就雙騎如飛往東去了。
秀蓮站在這裡不住地發怔,她向鬱天傑說:“這是怎麼同事?勝負未分,忽然姓楊的又不願意鬥了?”
孫正禮笑道:“大概他是自覺若要輸了,籍著那個人找他來,他就下臺。誰管他,反正三天之內他們若交還鏢店便罷,若不交還鏢店,咱們再找他去,那是無論再說其麼好話,咱們也不能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