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張銀行卡呢?”老人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兒,那些金塊和美金對於如今的臨川組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卡還在,只是我讓人查了,上面的錢全被轉走了,一分不剩。”說到這裡,白玫瑰又將頭埋得更深了,做好了迎接臨川組組長憤怒的準備。
“什麼?錢也沒了?這麼短的時間,卡也在,他是怎麼轉走的?你沒聯絡銀行,辦理凍結或者掛失麼?”老人不敢相信的問道,那可是好幾億的資金啊,就算直接去銀行提現或者轉賬這麼大筆資金,都會給卡主打電話問候一聲的,何況這麼晚了,哪家銀行會幫他辦理這麼大筆數額的轉移。
“應該是透過網路,蠍子辦公室的電腦被他黑了。”白玫瑰在腦中不由回想了一下黑羽逸整個逃跑過程,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不僅發現了他們,將錢全部轉走,還光明正大的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這手段……
“廢物,廢物,廢物。”老人不知道是對今晚如此的損失而生氣,找不到地發洩,還是就是在罵白玫瑰辦事不力,對著白玫瑰,大聲連罵了三遍,罵道最後一遍時,好像因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接受不了這麼大損失的緣故,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難看,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起來。
“爸,爸,你別生氣,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來,先吃藥,先吃藥。”白玫瑰聽到老人較重的喘息聲,微微抬起頭來,看到老人模樣兒痛苦,連忙走了過去,將書桌上的一瓶藥拿了起來,倒出幾顆放在手心,再端起一杯水,送到了老人的嘴前。
老人張嘴,讓白玫瑰將藥喂到自己嘴裡,過了好一會兒的時間,老人的情緒與呼吸才算是平穩了,白玫瑰也才鬆了口氣。
“爸,你好些了麼?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給你看一下?”白玫瑰一臉擔心地看著老人那略顯蒼老的臉龐,關心道。
“不要叫我爸,叫我組長。”老人皺了皺眉頭,顯然對白玫瑰沒有抓住“撒旦”的事情心有不滿,不過可能是考慮到自己身體的不宜生氣的態度,對她擺了擺手,“算了,你也忙一晚了,回房間休息一下吧。”
“是,組長,那我先去出去了,若有什麼事情,你隨時叫我。”白玫瑰聽著老人那明顯是與她在拉遠距離的話,眼裡閃過一絲委屈與哀傷,低頭恭敬道了聲謝,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老人無言的看著白玫瑰走出,將門輕輕拉上後,對著沒有人影的房門,不滿的哼了一聲,半捏起了拳頭,搖了搖頭。
五分鐘後,老人拿起了桌上的古董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去把蠍子給我抓起來,一定要嚴刑拷問,這麼輕易的就把這麼重要的保險櫃鑰匙和密碼給交了出去,他絕對有問題。”老人對這話筒狠狠地命令道,今晚這麼眼中的損失,必須要找個人來承擔,反正蠍子現在已經被“廢”了,被打敗的拳王就不能再叫做拳王了,也沒有繼續留著他,供著他的意義了。
掛掉電話,老人望著書桌上的藥,沉默了一陣,又再一次的拿起了電話。
“把蠍子拳場今晚的監控影片傳給我,另外把白玫瑰這段時間的行程,見過哪些人,做過什麼事兒的記錄都給我拿過來。”掛掉電話,老人用他那隻布上了斑跡的手,敲打著桌面,自言自語道,“幾百號人都抓不住一個人,還無緣無故,那麼巧的被劫持為人質,這事兒真的有那麼巧麼?哼,翅膀硬了,敢跟我玩小心思了,別讓我抓住證據……想跟我的兒子搶家產,門兒的都沒有。”
赤著腳,站在書房門外的白玫瑰,耳朵靠在門上,偷偷聽著書房裡老人的話,早已在眼眶裡打轉許久的委屈眼淚,終於不爭氣的一滴滴滑落。
她一心向著臨川組,為了臨川組奉獻出了自己所有的青春,只為報答組長的養育之恩,奈何不管她怎麼努力,終究也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