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行了多久,她失魂落魄的站在一處小吃攤鋪前,眼巴巴看著,痛苦被翻出來時,她需要食物來解決。
那攤販是對四五十歲的老夫妻,看她一副富貴打扮,連忙問及,“小公子,可要吃些湯麵?”
袁璩探頭,果然是麵條。
說實話,奔赴好一會兒,本來雪地裡就冷,這會兒更是覺得飢腸轆轆。
只是,她落寞的開口道:“我沒有帶錢,又與家人走散。”
那攤販夫妻倒也是熱心腸,連忙招呼到臨街搭設的桌椅前,“不礙事,小公子也莫要再往人流裡去,壞人多,若不嫌棄,就在老朽麵攤上吃完熱面,候著家人來尋就是了。”
這種富貴人家,估計不多大會兒就有人找來。
袁璩點頭,“好呀,我雖然沒錢,但有金鎖。”
那攤主妻子連忙過來止住,四處看看才低聲道:“小公子,老婦得罪了。”說罷把她的金鎖藏到她圓領袍中,看上去鼓鼓囊囊,雖不舒服,卻少了歹人覬覦。
袁璩朝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多謝嬸子。”
吃麵的人又多了起來,攤主給她煮了面,叮囑她莫要自行離去,就忙著招呼旁人。袁璩端坐在長木凳上,看著湯麵發了一會兒呆,荒蕪的心裡,急需食物來填滿。
而李嶝這邊還是找不到袁璩,他派了人分別璩通知出來看燈的程汝安、趙澄心,集三府之人裡裡外外找了起來。
青川和何川分別回來報了兩次信兒,都沒有袁璩的訊息。
只是——
青川在僻靜之處與趙克、李嶝稟報,“城東那邊一個死衚衕裡,見了三具屍首。目前巡捕房與城防營都無人發現。我只粗粗看了後,發現幾人死前都沒有經歷過什麼搏鬥,似乎是被人三五招就斃了命。”
趙克略微沉思後,又問,“知道死的是什麼人嗎?”
青川搖頭,“只見過其一,其他人不知道,不過應該就是京城裡一些潑皮破落戶……也沒有在現場看到大奶奶的任何痕跡,大公子,克叔,想必跟大奶奶無甚關係。”
“如何看出?”李嶝眼簾微沉,沉聲問道。
青川捋了捋思路,長話短說:“三人衣物髒汙,袖口領口衣角又破又舊,這種看來並是家中沒有什麼女眷,我見過的那個馬臉高個兒,原先就是京城碼頭邊上混跡的街溜子。”
那並是死有餘辜。
李嶝揮退,“再去接著找。”
他面色不愉,想不到只是個簡單的看燈,就丟了袁璩。陸陸續續,有人來稟似乎在趙家布匹店前頭見到疑似大奶奶的身形,待趙克與李嶝趕過去,街頭走到街尾,還是落了空。
趙澄心和程汝安那頭也時時派人來問情況,總之好訊息都不多。
直到趙澄心又一次走到臨近城門處的河畔,這裡不如坊市中心熱鬧,跟著趙澄心一併來尋的侄子有些疲累,見不遠處扯著的幡子上寫著湯麵,旁邊也落了許多吃麵的人,想來味道不錯,就央求著去吃上一碗。
“你小子倒是給我精神些,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吃吃吃,尋人要緊。”
趙澄心的侄子趙誦不過十一二歲,正是不能捱餓的年紀,餓起來就變成個混不吝了,“不是說嶝叔叔所娶之人是個傻子嗎?誰會要個傻子,就是拍花子的,也不會要。”
平白的去添個吃飯人嗎?
趙澄心冷哼,“誰與你說的是傻子,我倒是告訴你,你那個嶝大嬸子——聰明著呢。”見趙誦一副你哄我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
“早知讓你不要跟來,此刻又拖我後腿。”
趙誦不服,“遲些慢些又如何?除非她真的蠢笨到自己跳了衛城河,不然總能找到的。”
這話真是氣死人,但也驚了趙澄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