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書本,枉為讀書人!不想做讀書人,就趕緊地離開書院,省得玷汙了我們灩陽書院的名聲!”
痛斥了一頓學監,夫子才抖了抖手,心痛地問徐敏慶:“真有江大學士的論語註釋集?你……沒有哄我?”一時間又不想要聽徐敏慶的回答,不論是哪個答案,都會讓他心痛無比,如果真有此書,竟被不知事的學子糟蹋了,他寧願徐敏慶是哄騙於他,也好過書被毀了,可如果那樣的話,這位讓他喜愛的學生品性又存在問題了。
“夫子,敏慶不敢欺騙夫子,先生那裡有手抄本,所以我借來抄了一本,不想前日離開時忘在了房間裡,今早趕來,卻發現……”一本說一邊蹲下身撿起幾張被踩了腳印或撕成幾半的書頁,珍惜地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塵,雙手捧著遞給夫子,“夫子請看。”
動靜太大,不僅有其他夫子,還有這一片的學子也聽到叫囔聲跑了過來觀看,聽到發生了什麼事後其中一部分人也露出心痛之色,也不知該不該指責徐敏慶疏忽大意,竟將這樣重要的手抄本落在書院裡,換了他們定會珍而重之地收藏起來,對於讀書人來說,這樣珍貴的手抄本都可以作為傳家之寶了。
一時心中又大罵路允則以及他的狗腿子們,有些人以前敢怒不敢言,現在巴不得書院把這些紈絝逐出去,沒有他們在,書院裡也會清靜不少。
“不會……真的是江大學士的手抄本吧?”看那夫子雙手都哆嗦起來,一旁等候的其他夫子聲音發抖地問。
“氣煞老夫也!”夫子氣得留的一撮鬍鬚都一顫一顫的,“查,馬上給我去查!老夫要親自過問,這種斯文敗類絕不能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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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留下來想看好戲的人一見形勢不好,立馬溜過去給路允則通風報信,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路少爺,不好了,那鄉巴佬房間裡居然有江大學士的書,不對,是手抄本……”要是原本那更是罪加一等。
路允之被人侍候著吃點心喝茶,抹了抹嘴不在意地抬頭說:“什麼江大學士?江大學士是哪一個?”
一幫狗腿子都還在,都在等著盯梢的人傳來好訊息,一聽那人的話立馬驚慌失色地站了起來,等再聽到路允則的說法後眼前一陣陣發黑,他們雖然與那些才子相比不算成器,但好歹也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但居然有人不知江大學士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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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有些事情,自下而上也許花費無數精力也不一定能得到如意的結果,可一旦自上而下,再複雜的事情也會變得簡單之極,行事效率會變得極高。?
當徐敏慶上門的課結束剛出來時,就專門有人等在外面,聲稱山長有請。
一上午,誰也沒敢接近徐敏慶,看向他的目光糾結複雜得很,至於那位姓蔣的同室學子,還沒等他走到徐敏慶假惺惺地安慰一番,就被人請了出來,他早早就出來了,尚不知事情發展的結果,還洋洋自得,渾然沒發覺身後某些知道情況的學子同情的目光。
誰也不相信這位蔣學子在這起事件中是無辜的,少了他,誰能闖進徐敏慶的房間大搞破壞,偏偏他還當個沒事人一樣照樣鎖了房門在外閒逛,就那明晃晃掛在門上的大鎖和他的寢室的完好無損就足夠顯露了他的嫌疑。
事情果然如他預料一樣地鬧大了,連甚少在學子們面前露面的山長都被驚動了,徐敏慶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的向來人有禮地道了聲謝,便隨他而去。他一離開,後面的學子便炸開了,都在討論山長會怎麼處置那些肇事者。
山長是北地有名的文人,年約五十,相貌普通,端坐在那裡卻獨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彷彿一幅山水畫一般,幽幽遠遠,飄渺淡泊。山長姓柳,早年也是少年成名,雖不及當年的江三公子,但也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