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也管不了晚上的尷尬爭執,直接衝了進來。
子遲一眼就只看到地上的月棠,心口一緊,再無沒有心思理會其他。
大步跨了過去,三兩步就來到疏桐跟前,猛地蹲下去,看著她蒼白的嬌顏,因為發燒而染上不健康的紅暈,呼吸微弱而輕淺。
心中一痛,子遲眉心緊蹙,再看到月棠身上單薄的衣衫,和眼角猶自掛著的淚珠,懊惱和後悔全都襲來。
伸出胳膊,大手一攬,直接從疏桐手中接過她單薄纖弱的嬌軀,一把橫腰抱起。
疏桐和宿雨隨即愕然地起身,看著子遲濃眉緊蹙,將月棠緊緊抱在懷中,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王爺,您這是……”疏桐急了,不知道子遲究竟要幹什麼,情急之下居然喊了出來。
子遲腳步未停,頭也不回,挺拔俊逸的背影被籠罩在晨光熹微之中,散發出朦朧的光芒。
“我會照顧她。”
冷冷丟下一句,不管身後還在呆立的二人,大步往外走去。
………
彷彿置身與冰天雪地,又如烈火炙烤,冷一陣熱一陣,冷汗淋漓,整個人猶如陷入忙亂的夢魘,輾轉起伏地掙扎。
“王爺,王妃這是身子虛,又受了風寒,加上沒有休息好,急怒攻心導致,容老臣另外再開個方子服藥,安心靜養幾日便好。”太醫仔細為月棠診脈之後,方才恭敬地向子遲稟報,只是言語之中有些躲閃,似乎有些心虛。
子遲一心只顧著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月棠,沒心思理會太醫的神情,不耐地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下去開方子。
池澄過來,引領著太醫下去,子遲就勢坐到月棠身邊,拿起一塊乾淨的溼巾覆蓋在她滾燙的額頭上。
太醫始終低垂著頭,隨著池澄出去,出門之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眉頭皺起,似乎有些想不明白。
“太醫,這邊請。”池澄出聲請太醫到書房,太醫連忙回頭,將腦子裡的疑問盡數壓下。
為何這卓王妃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氣牽引,讓整個人靜脈和氣血都有些紊亂,與常人不同,說不定她這身子虛弱和風寒,都是由體內這股奇特的氣所導致,行醫數十年也沒分辨出究竟是何道理,不敢貿然稟報怕卓王怪罪,他便硬生生壓了下來。
或許,只是一時氣血不足,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吧,太醫低著頭思索,隨著池澄一路往外走去。
“王爺,這是太醫先前開的退燒的藥,讓奴婢服侍王妃服下吧。”宿雨走過來,手中端著煎好的藥汁,小心翼翼道。
子遲不曾起身,只是扭頭看向宿雨,蹙起眉頭,直接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托盤。
“你們都下去,我來。”嗓音冰冷低沉,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決,宿雨手一頓,有些詫異。
子遲已經將藥碗端過來,濃郁刺鼻的藥味襲來,讓他忍不住有些擔憂,眉頭緊鎖看著昏迷中的月棠,為不可查地嘆息了一聲。
宿雨並一干下人都安靜地退下,關好房門,一時間,屋內靜悄悄的,只剩下子遲和月棠兩人。
用湯匙攪了攪藥碗裡的藥汁,湊到唇邊撥出氣將藥汁仔細吹了吹,讓熱氣能散得快一點,子遲從來不曾做過這樣服侍人的事情,顯得有些笨拙,卻格外小心與仔細,墨色的眸子盛滿了心痛與自責。
病弱中的她,小臉蒼白,夾雜著紅暈,氣息微弱,偶爾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即使是昏睡之中也蹙緊眉頭,似乎很痛苦。
一手端著藥碗,另外一隻手卻緩緩伸上前,輕柔地撫摸過她的臉頰,一路蜿蜒,從額頭,到鼻尖,再到柔軟的雙唇,帶著他從未有過的溫暖與柔情,細緻地刻畫眼前沉睡的容顏。
對不起,如果早知道我的話會讓你如此傷心,我絕對不會再那般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