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國哦了一聲伸手拔,拔了半天拔不下來。方樂斌看著趙衛國笨拙的樣子,輕輕的吸了口氣,“算了,就這麼戴著吧。”
趙衛國高興的嗯了一聲。
“你的呢,戴上。”方樂斌睨了趙衛國一眼。趙衛國樂顛顛的拿著那個大點的圈圈也戴上,握著方樂斌的手一起回家。風吹得挺冷的,方樂斌下意思靠近趙衛國,趙衛國搭著他的肩膀。
“下雪了?”方樂斌拿著趙衛國肩膀上的雪花。
34
34、三十三 。。。
保姆由鐘點改全天,請一個保姆的錢跟趙衛國當保安的工資相當。趙衛國吸著氣自我安慰道,幸好工作了,否則讓方樂斌一個人真是夠嗆。各人走馬上任,趙衛國找的地方離住的小區不遠,方樂斌倒是每天要坐三、四十分鐘的公交車。方樂斌的工作是負責聯絡機構外請的代課老師。老師們來了,他就負責鞍前馬後。說容易也容易,只是不輕鬆。
平安無事的上了兩天班,方樂斌又跟李瓊在公司的同一層樓不期而遇。李瓊眉毛聳起,睨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培訓機構的名稱,輕輕的嗤了一聲,朝著方樂斌上班的培訓機構對面的那間公司走去。
“你……,也在這裡上班?”方樂斌汗毛豎了起來,心道是不會那麼不走運吧。
李瓊頓了一下,不屑的回過頭:“我是這家公司的法律顧問。”
“法律顧問?”方樂斌意外的看著李瓊,他還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李瓊也是學法律的。
“怎麼,不相信?”李瓊戲謔,“還是你以為我就是個只懂得呼天搶地的家庭婦女?”
“呃,不是。”方樂斌連忙搖頭。
李瓊推開那邊公司的門要進去,方樂斌又追上去一步:“可以跟你說句話麼?”
“什麼?”李瓊沒耐心的看著他。
方樂斌把她領到大廈走廊的盡頭,“我……我現在跟孫鵬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也極需要一份工作養家餬口……”
李瓊皺著臉冷冷的睨看他,方樂斌還想說什麼,她返身離開,懶得再搭理方樂斌。
方樂斌凜著汗毛,也不知道接下來兩天會怎麼樣。也許又要重新再找工作了。
擔心了好幾天,公司裡沒有任何關於他的傳聞出現,也沒有人通知他走人,雖然該說是謝天謝地,但總覺得身邊像是埋了顆定時炸彈。
“這個……”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個同事把報紙放到方樂斌面前同事指著下邊小方塊的圖片裡的一個女人,“就是經常在電梯裡所到的那個吧。”
方樂斌匆匆一掃,圖中的正在握手的一男一女,女的赫然就是李瓊。那塊報道的內容是:有媒體稱對門的那邊貿易公司銷售假的進口產品,實際都是內地加工貼牌。一紙新聞就讓企業蒙受巨大損失。於是那家公司把寫這條新聞的媒體告上法庭,最終獲勝。
方樂斌驚訝的看著報道。李瓊說她是對門的法律顧問的時候,他還只道是靠她爸的關係弄了個差事兼著。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有真才實學。心裡更加覺得不安。
忙下八點多才下班,趙衛國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他是新來的,同事對他並不怎麼友好。什麼事都推給他去做,做不好就在頭兒那嘰嘰歪歪,讓他平白無故的捱了許多訓斥。從前在工地上大家都叫他一聲“趙哥”,連老萬都對他客客氣氣的。眼下的工作工資不高,還老受氣,落差還真的大的讓人有點受不了。若是以他從前的脾氣,必定摞挑子不幹,但是現在不成,他是要養家餬口的人,他也不想在方樂斌面前顯得自己太沒用。撓了撓頭,趙衛國把肚子裡的氣憋回去,從口袋摸了煙出來叼在嘴裡。打火機卻半天找不見,這才想起被一個同事借去順手就裝口袋裡了。趙衛國悻悻然,正在把煙拿下來,一支打火機伸到面前。趙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