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張張嘴,卻沒了聲音。
他喉嚨很痛,灼燒一般的痛。
“當然可以,全是你的。”他用力點點頭,親自用手捧起整個月餅,將它遞到閔秀莊嘴前。
閔秀莊只是沉默了少許,便張開嘴,小口小口,很優雅的吃了起來。榴蓮味在齒間縈繞,閔秀莊微微蹙眉,似乎不太喜歡這口味。
顧言溪愧疚低下頭,他為自己那齷齪的抱負心感到悔恨。
“你不喜歡吃榴蓮口味的月餅麼?那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你告訴我,我下次來給你帶。”顧言溪小心翼翼看著閔秀莊,生怕他不解風情回他一句:沒有下次。
好在,閔秀莊還沒那麼不解風情。
他將月餅吞下,偏頭想了想,應道:“以前我最喜歡吃馬卡龍,好多年沒吃了,都快忘記那個味道了。”
“馬卡龍?”
“嗯,我記得那個,甜甜的,真的很好吃。”閔秀莊小口咀嚼月餅,即便這味道他不是很喜歡,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吃下它。
顧言溪壓下心裡那點酸澀跟不清不楚的不捨,很認真的對他說:“你若是喜歡,我以後常給你買。”閔秀莊咀嚼食物的動作頓了頓,他垂眸看了眼顧言溪的手,輕輕嗯了一聲,這才繼續小口吃著。
顧言溪看著吃東西時,依舊很養眼的閔秀莊,陷入了沉思。
*
吃完月餅,閔秀莊單手拄著腦袋,閉目假寐。
顧言溪雙手擱在石桌上,他下巴放在雙臂上,一雙桃花眼裡,滿滿的都是閔秀莊睡覺時的容顏。他看著閔秀莊怔怔出神,突然,顧言溪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
那晚在車裡,他似乎有親到過一張柔軟的唇。
手指,輕輕撫上自己的唇,顧言溪眼睛一眨一眨,有些難以置信。他吞了口唾沫,看著閔秀莊的目光突然變得疑惑起來,那到底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隻是他的一個夢?
他總的下山過三次。
一次是大哥婚禮,一次是將熟睡了的他帶上山,另一次,是不是那個晚上?
這個可能性,讓顧言溪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
月光下,閔秀莊的臉被照的泛了一層銀白。
有一種朦朧又不真切的美感。
顧言溪悄悄站起身,做賊心虛朝閔秀莊腦袋靠去。他距離他很近,可以看到閔秀莊小幅度顫抖的睫毛。他的睫毛狹長而翹,月光在他睫毛上種下一個又一個銀白色的精靈,看著,就引人犯罪。
顧言溪深呼吸一口氣,很慢很慢的,他的雙唇,印在了閔秀莊的唇上。
閔秀莊的唇,有一股榴蓮味。
但顧言溪心裡卻冒出一層層的蜜桃的香甜味。
他捨不得就這麼離開他,他好不容易得到這樣難得的機會,自然是要趁火打劫一番。他很想伸出舌頭舔舔他的唇,他的唇,一定很柔軟。
顧言溪想著,突然張開嘴,舌尖飛快掃過閔秀莊的唇。
驀地,一雙漠然純黑的墨眼乍然睜開,涼涼看著顧言溪。
顧言溪:“…”
他驚慌退開,動作太過倉皇,腳後跟絆到石椅,仰頭就摔了個狗吃屎。
閔秀莊站起身,他比天上那輪耀眼的明月更加冷然。
“言溪,今晚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他就那麼安靜的看著摔在地上的顧言溪,他話裡並沒有責備的意思,可顧言溪知道,閔秀莊是在給他下最後的通牒。
他如果敢冒犯,他或許就再也不會讓他接近一寸。
“我…”顧言溪垂下眸,不敢去看閔秀莊失望複雜的眼。“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有什麼辦法?”風吹起,吹散他無情細長的髮絲。
“我只是喜歡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