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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瞭解情況。李又兵跟在後面心裡直叫苦,不知如何應付眼下的危機。

章世傑察看的這村叫李王村,共有60多戶人家,其中有13戶參與了科技種養。在種養戶李尚德老漢家,章世傑看到簡陋的傢什和一堆賣不出去的天麻,心情沉重,在李尚德帶領下,章世傑一行來到了他的天麻地裡察看。李尚德說:“為種天麻,我們在地裡鋪了一層沙,莊稼再也沒法種了,估計以後只能荒著。”章世傑聞聽,蹲下身子用手去抓地上的土,果然滿是細沙。這時,一農戶大聲說:“章書記,到我地裡看看吧。”章世傑起身前去,原來這家農戶沒有掌握好技術,天麻全爛在了地裡……

章世傑離開李王村又到了其它地方察看,許多種養農戶基本上把全部資本投了出來,有的還借了債,由於不能收回投資,農戶們被推到了絕境的邊緣。有一戶養梅花鹿的農民,聽說沒人來收購了,氣得連殺兩頭鹿當牛肉分給親友吃,眾人邊吃邊流眼淚。

“4000多戶農民的眼淚啊!”章世傑在與文州市、高峰縣領導談話時大發感慨,“他們的眼淚足夠將我們淹死!”他接著說:“4000多戶農民憤怒的火焰,也足夠將我們燒死!”

章世傑不禁噙著淚花,說:“想不到我的眼睛、耳朵竟殘廢到如此地步,在我的眼皮底下上演的這一幕幕,我竟充耳不聞。就在我上次到高峰之際,對幾里外發生的對農民的不公正對待竟混然不知,百姓想和來到自己身邊的省委書記說說話竟被我們的公安人員以罪犯視之,甚至大打出手,試問,你們是如何下得了這手的?”

一席話說得在場的領導幹部們如坐針氈,文州市委書記楊永元雙眼瞪著李又兵,更叫李又兵冷汗直流。

“我們的李又兵同志說,這是市場經濟條件下一個公司背信行為導致的結果,真是徹頭徹尾的狡辨,整個事件,難道不是我們黨委、政府在極力推動嗎?農民朋友說,我們吃的是政府的苦頭,我認為這話沒錯,想推卸責任,莫說我不會答應,農民朋友更不會答應。”

李又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蔡學良也深感不安,他此時最關心的莫過於春子在深圳的訊息。可春子已經去了三四天,怎麼一點回音也沒有呢,手機也關了,到底怎麼啦?

【第28章】我是誰

話說春子離開高峰來到文州火車站,然後坐上了開往深圳的列車。為節省開支,春子只買了硬座票,所幸位子在裡面靠著車窗,他可以一路飽覽窗外的景緻。

車子開動了,春子將手提包放在座位底下靠車皮的位置,看了看周圍的乘客,對面看樣子是一對小戀人,郎情妾意的甚是親密;自己身旁坐著一個婦人,有30多歲的樣子,待人挺熱情的,問春子從哪來到哪去,春子禮貌性的作了回答。婦人說,她是文州人,準備到惠州去看丈夫。她說丈夫挺能耐的,一個人在惠州開了家摩托修理店,寫信讓她去幫著看店。春子聽了一會,見婦人漸漸不言語了,便用手支著腮望向窗外。他還是第一次出省門呢,就要到數千裡之外的一個陌生城市,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惆悵。蔡芬一直送他到了文州車站,在春子跨上火車的那一刻,他突然發覺對妻子竟有些依依不捨,從蔡芬噙著淚花的眼裡,春子更感覺到了一種離別之痛。“不管事情辦得成辦不成,一定要早些回來!”蔡芬高聲說。春子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已淚流滿面。

想到這,春子的心又不免有些心酸。列車已遠離城市,廣袤農村映入眼簾,看著農舍上空燃起的飲煙,春子頗感熟悉和傷感,過往的一切又漸漸浮現腦際。從妹妹的夭折到母親的早逝,再到爺爺的過世;從父親入獄到自己當上幹部,再到被迫離開家鄉,春子百感交集:真是生命無常啊!

晚餐時間到了,春子花10塊錢買了份盒飯。吃完飯,又與旁邊的乘客閒聊了一會,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