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唐傲輕笑一聲,淡淡說道:“他要輸了。”話音未落,只見那少女嬌軀驀的一擰,瞬息之間,竟然將掌中短劍一分為二,右手劍疾刺張雁翎手腕,左手短劍,卻閃電一般在自己面前一揮!她刺向張雁翎手腕的那劍,張雁翎早有防備,手腕一翻,堪堪身過她劍鋒,唇邊溫柔一笑,柔聲叫道:“姑娘……”這一聲還未叫完,便只見那少女左手寒光一閃,接著自己左手鑽心劇痛,一股血箭標出,大驚之下,趕忙撤手,想要飛身躍起,只是他快,那少女卻比他更快,碧影一閃,一陣淡淡香風便已來至眼前,倩影迴轉之間,已驀然抬起一隻纖足,正踢在張雁翎胸口,張雁翎猝不及防,竟給她這一腳踢得一個踉蹌,一連後退了數步,差一點跌坐地上,待好容易站穩身形,抬起自己左手看去,卻見自己一隻手上五根手指,現在卻已只剩兩根還是完整的,剩下中間三根,竟已被劍鋒削平,白骨森森,鮮血淋漓。
張雁翎看著自己已經殘廢的左手愣了半晌,忽然抬頭看站在他對面的碧衣少女,眼中滿是傷痛不信之色,顫聲道:“姑娘,你……”他本也自詡一表人才,對這少女也是真心愛慕,不想她下手竟是如此之狠,使詐傷他,毫不容情。
那碧衣少女冷冷看了他血淋淋的左手一眼,眸中除了冰冷,再無其它任何表情,只是將掌中碧光瀲灩的雙劍一合,冷聲道:“你已輸了。”
張雁翎呆呆看著她美麗的雙眼,忽然低頭,苦笑一下,喃喃的道:“是,我已輸了……”
那碧衣少女卻已不再看他,毫不留戀的轉身,走到百花仙子身後。
那百花仙子伸手拉住她手,向著張雁翎笑道:“張掌門,不是我偏心自己徒兒,實在是你自己學藝不精,就憑你這身粗糙武藝,將來怎能保護她不受別人欺負?罷了罷了,本來按照規矩,她沒殺你,你便要留下一件東西給她,但你現在既然已經斷了手指,那便也算留了下,你請回去坐罷。”言罷回頭,對著那碧衣少女笑道:“人是你傷的,你還不去替他包紮一下?”
碧衣少女愣了一下,隨即代下頭去,慢步走到張雁翎身邊,從懷中掏出藥粉紗布,半跪在地替他包紮。張雁翎本是深深受挫,心灰意冷,卻見她一聲不響的來到面前,溫柔替自己處理傷品,一陣陣幽香從她柔發之上鑽進他鼻孔,方才已經冰冷的心竟又重新跳動起來,痴痴看著她輕動的睫毛,恨不得立時將她拉起抱在懷裡,卻終於還是不敢。
唐傲轉頭看那碧衣少女側影,竟是輕輕一嘆。
底下眾人眼見著那碧衣少女一個嬌嬌怯怯的小姑娘,幾招之間,竟能將鐵劍門掌門的手指削斷,紛紛大驚,對這些個女孩立時不敢小覷。耳邊聽得百花仙子柔媚的聲音道:“怎麼,還有沒有人想要一試?”
眾人竊竊私語半晌,終於又有一人站起,身材魁梧,臉色黝黑,竟是個鬚髮已經花白的老頭了!這老頭子向前走出幾步,對著百花仙子抱一抱拳道:“在下醉仙翁彭起,想要百花谷主座下的那個紅衣姑娘,不知谷主可否給在下一個機會?”
百花谷主頷首笑道:“自是可以。”說著回頭向著那站在亭中的紅衣少女招一招手,那少女點頭,輕盈自亭中走出。
看著這兩人面對面站在一處,底下眾位掌門都不禁在心裡皺一皺眉頭,只因這紅衣少女,實在是太過纖細嬌嫩,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而那醉仙翁卻實在是太過老醜,本來就黑的臉皮上不只長著鬍子,還佈滿深深皺紋,就算是給這紅衣少女做爹嫌太老,若是想象他將那少女抱在懷裡輕憐蜜愛的樣子,簡直好像一朵鮮花插在了一堆屎上,令人無法再想下去。
醉仙翁一雙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在那紅衣少女身上轉了兩轉,哈哈大笑道:“不知姑娘尊姓芳名?”
紅衣少女眼睛眨了眨,似是笑了一下道:“我姓藍,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