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宗跑腿,回來後在山下的小麵館裡一人叫了一碗陽春麵,少白又點了幾個小菜,叫了一壺酒。
三人也沒什麼話,自顧自的吃著。
一隻爪子,一隻乾巴巴長著稀稀拉拉褐色長毛的爪子從桌子裡探了上來,摸索著去抓桌上的酒壺。
“啪——”少白用筷子頭狠狠地敲了一下那隻毛爪,爪子抽搐了一下,迅速縮了回去。
一聲悶悶的呻吟聲從桌子底下傳了出來。
“真是太無情了,我的爪子都快斷了。”一個有些奇怪的沙啞又蒼老的聲音說道。
“不問自取謂之賊。”少白不客氣道。
“真是太無情了。”說著話間,向南的那張空板凳上忽地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像是從土裡鑽出來的,好像是在土裡給擠壞了一樣,坐在那裡一點也不老實,渾身扭動著,骨頭卡吧卡吧的響。這是一個又瘦又幹的老頭,臉上顴骨高聳,一雙閃著精光的小眼睛,臉上最突出的是一個又尖又長的大鼻子。他坐在板凳上背有點微駝,花白的頭髮上頂著一頂船型的小氈帽,他穿的衣服花裡胡哨的,像是很多種很花衣服換亂湊在一起套在身上的。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好久不見的佘酒爺。只見佘酒爺伸出多毛的爪子又去抓酒壺,爪背上還有一道紅印。
“買酒不用錢的嗎?”少白快他一步拿起了酒壺。
佘酒爺的眼睛始終死死的盯著酒壺,他舔了舔嘴唇,嚥了口唾沫,“咱們這麼熟,分一口吧。”
“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很熟啊。”
“少白你這麼說太傷感情了,太傷感情了。再說,我不會白喝的,告訴你們一件奇事如何?”
“奇事?你老人家又從哪裡打探來的八卦啊。”
“不是八卦,是酒爺我親眼所見呢。”佘酒爺又去爪酒壺,少白讓了過去,把酒壺放在了他夠不到的地方,老頭眼巴巴看著酒壺。
“想聽奇事的話就給我口酒喝。”
“小爺我沒興趣,不想聽。”少白斬釘截鐵道。
“別啊。”佘酒爺的聲音都開始打顫了。
非凡笑了一下,伸手抓過了酒壺扔給了佘酒爺,佘酒爺雙手抓住酒壺寶貝的不得了。
“還是小非凡乖,下次酒爺給你帶好東西。咂砸——,不錯不錯,少白,在酒上你還真是捨得。”
“好啦,酒爺,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無雙問道,“吃飯了嗎?要不要點碗麵?”
“不用不用,有酒就行。”佘酒爺抱著酒壺,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我給你們說說我遇到的奇事吧。這是沒多久的事情,也就是個五六天前吧,我和小弟們正在靠近灰原的一處山間小路上溜達,那會兒已經是後半夜了。我們正在走著,沒有月亮,我們就那麼走著……”
“你煩不煩啊,趕緊往下說。”
“著急了吧,著急了吧,年輕人要有耐心,像酒爺我……,別動手別動手,我說還不行嗎。”
“話說我們正在山間小路上溜達,突然,遠處的空中一片金光四射啊,照的跟白天似的,那個亮啊,眼睛都睜不開了。就在那一片光芒之中,出現了一把劍,或者說是一個劍形的光,唰——,一下就飛了過來,不知道從哪飛過來的,反正就是唰一下就飛過來。”
“你們都聽著呢吧,接下來是重點了,都聽著哦。”
“聽著呢,聽著呢。”
“話說那把劍直直地就向著灰原中心的詛咒山去了。你們聽著啊,接下來真是太驚險了,太可怕了,現在想起來都讓我渾身顫抖呢。”佘酒爺瞪大眼睛,表情恐怖的說道,“你們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少白瞥了他一眼,接著優哉遊哉的喝酒。無雙笑了,“後來又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