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拉回她的手。
“你……”俞樂樂皺眉,腦袋忽然蹦出寒靜適才說的一句話——
寒星門裡這麼多人,他誰都不纏,偏偏只纏著你,可見他對你的依戀有多深。
她怔怔地望住他。這個人真的對她依戀這麼深嗎?只因為他心裡有著她?!
這麼一愣,她已經被寒鋒拖著往茅廁走了。
來到茅廁,他竟要拉著她進去,她一驚,用力想掙脫他,“是你要上茅廁又不是我,你拉我進來幹麼?我可不想看你蹲茅廁。”
他看看她,再看看臭臭的茅坑,好一會才放開她的手,“那你要在外頭等我。”
她臉皮一抽,敷衍地點頭,“好啦。”出去前,眸光瞥見他不經意掀開的一截衣袖下露出的那道燙疤。
那麼長的一道燙疤,真的是他自己烙下的嗎?只為了懲罰他重傷了她的事?
她忽然想起他雖兩手都能使劍,但他左手使劍的威力要更加凌厲,他傷了她的那天,她依稀記得他就是左手持劍。
所以他才烙燙自己的左手?
看著那道糾結醜陋的深黑色燙疤,她忽然覺得他傷她的那一劍,已經不需要再追究了。
第4章(1)
“麻煩沈總管了。”在兩名下人將幾大包的藥材送進來擱好後,俞樂樂抬起頭道謝。
“哪兒的話,俞小姐這陣子每日在這兒為少門主調製解藥,辛苦了。”沈威欠身說道,他有一張端正老實的臉,說起話來又十分誠懇謙遜,所以在寒星門裡很得人緣,連寒若芙也十分信任他。
說著,他走到她身邊,伸長頸子望了望藥壺裡的藥,一臉關切地問:“不知俞小姐還要多久才能調製出解藥來?”
“順利的話,也許很快就能配出解藥了。”俞樂樂答道,她坐在一張板登上,輕輕地搖著手裡的蒲扇,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底下的爐火。
聞言,沈威一臉驚詫地細看向那壺藥,“俞小姐現下在煎煮的這藥能解少主所中的毒?”
“這還不是解藥,還要再新增幾味你們剛才送來的藥材。”俞樂樂臉上有著即將大功告成的喜悅。
“那真是太好了,我得趕快把這好訊息稟報主子,她一定很高興。”沈威臉上一喜,說完,匆匆離開。
他前腳一離開,寒鋒後腳便跟著進來。
看見他沾了滿身滿臉的泥塵,她蹙眉問:“你又跑去吃草了?”
他搖搖頭,一手按著胸口,突然倒向地上,嘔出一口血。
“四師兄!”她一驚,以為他毒又發作了,連忙過去扶起他坐到軟榻上,扣住他的脈搏細診,結果發覺他不是毒發,而是被人打傷,她一邊從懷裡掏出專治內傷的丹藥讓他服下,一邊渡真氣助他療傷。
一盞茶後,待他臉色稍霽,她才收掌。
“是誰傷了你?”她關切地問,不敢相信在寒星門裡竟然有人想傷害他,旋即想起,他的毒就在寒星門中的,說不定就是那下毒之人向他下的手。
“他的臉黑黑的看不見。”他說,忽然靠向她,臉在她懷裡蹭了蹭,嗓音虛弱地說:“他突然跳出來打我,好痛。”他指著胸口。
聽見他那像孩子般叫痛的嗓音,俞樂樂心口一緊,不僅沒有推他,手還輕拍著他的背安撫他,“剛才我讓你吃了藥,等一下就不痛了。”
想到暗算他的人還潛伏在寒星門裡,隨時等著要他的命,俞樂樂突然很生氣,暗自責怪起寒星門裡的人,都這麼久了連個下毒的人也查不到,未免太沒用了。
想到什麼,她拿出一條手絹覆上臉問他,“你說他的臉黑黑的,是說他臉上蒙著黑巾,你看不見,像這樣嗎?”
“嗯。”他忽然覺得這樣靠著她很舒服,索性抱緊她。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