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遲到,還請了幾天莫名其妙的假。
他一看之下,大動肝火,所以當下決定先來跟舒嵐談一談,因為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反常一定是為了她。
他清了清喉嚨,開口問道:“我想,富不過三代這句話,你應該很熟悉吧?”
舒嵐雖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些什麼,但還是點點頭。
張傑看她點了頭,才繼續說道:“我一直不相信這一句話,因為我相信書桓不會讓我失望。公司現在已經轉交到第三代的手上,我不會讓書桓這一代辜負了上一代的苦心。我知道你一直不諒解我三年前要書桓去美國受訓,但我要你瞭解,書桓的堂哥張克誠野心太大,他不能擔當大位,如果讓克誠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公司一定會敗,所以董事長的位置只有書桓才適合,你懂嗎?”
不懂!她在心中回答。
其實事情說穿了,根本就不是張克誠的野心太大,而是眼前這位老者太有野心,是他自己一味地想要書桓不輸人罷了。
你太自私了!她不由得沉著一張臉在心中對他吼道。
書桓一進門看到張傑大吃一驚,他把公事包交給走向前的吳媽,走近交談中的兩個人。
“爸!你怎麼來了?”
舒嵐轉頭看著他,一邊站起身,一邊說道:“我想你和爸一定有很多事要談,我先上樓休息一下。”
“舒嵐!”書桓拉近正要離去的她,低聲地問道:“怎麼回事?”
她對他搖搖頭,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開,找了個理由搪塞。
“沒事,可能是剛才澆花的時候,曬太多太陽,現在有點暈。”
“澆花?”他聞言皺起眉頭,又拉住她的手,“我不是叫你別管那個花圃嗎?你怎麼又不聽話。”
“別把我當三歲小孩。”她抬起頭,若有所指地回答,“我已經成熟到不能再用哄的了,你懂嗎?”
書桓的眉頭越皺越深,放開她,直到她跑上樓,才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他知道一定又是他父親對舒嵐說了她不喜歡聽的話。他們之間的感情好不容易漸漸恢復,現在他的父親竟然又出現,橫在他們之間。
他嘆了口氣,坐在他父親的面前,想聽聽他到底有想要做些什麼?
舒嵐坐在游泳池畔的躺椅上,聞著空氣中的玫瑰花香,希望自己能在這裡找到平靜。
張傑雖然已經離開“淨嵐山莊”,但是他的離去,並沒有帶走她心中的一大片陰影。因為她知道張傑對書桓的影響力,書桓是個孝順的孩子,所以對他的話可以是言聽計從。
如果書桓又聽了張傑的話離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她不知道,她到底還有多少個三年可以這樣蹉跎。
或許她和書桓真的不合適吧!她嘆了口氣,原本還以為一切可以重頭再來,但——張傑出現,似乎讓一切可能,又都變成不可能了。
她跟書桓似乎總差了一點,永遠都沒有辦法找到那一個平衡點。她真的有些不甘心。
“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不睡?”書桓坐在她身邊,然後把她拽到身邊問道。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淡淡地一笑。
“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明天不用上班嗎?”
“當然要。”他回答,抬手摸了摸她低垂的頸項,“可以告訴我,你在煩惱些什麼嗎?”
舒嵐聞言搖搖頭,抬頭看著他。
“還是由你來告訴我,你在煩惱些什麼?”
書桓看著她悶悶不樂的神情,嘆了口氣:
“我在煩惱你為什麼不開心?”
她無奈地笑了笑,抬頭看了眼無盡的蒼穹,然後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幽幽地說:“我不想再愛你。”
書桓放在她腰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