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夕真的要罵人了,一千塊還不夠嗎?她以前覺得莫景文是渣,沒想到他還那麼無恥。
莫景文:【一千塊錢拍個片,掛兩瓶點滴就沒了。我還是個學生,還沒有醫保。】
溫小夕真是服了他了。
溫小夕:【那你要多少?】
莫景文:【最少兩千吧,剩下的錢我還能買點水果。】
溫小夕只覺得心口痛,他竟然還想著買水果?
溫小夕咬著牙,又給莫景文匯了兩千塊。
莫景文收到錢心情特別好。
隔著螢幕,他都能夠感覺到溫小夕氣憤的模樣。
能生氣也是好的。
這段時間以來,她對他太平靜了,除了不斷的把他推遠,她幾乎不給他多餘的表情。
現在這樣,總比那時候如死水一般的好。
“夕夕,你在做什麼?”賀凌風低沉性感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溫小夕把手機收起來,“沒什麼,處理點事情。”
“啪——”賀凌風手中畫線條的鉛筆斷了。
紙上也被他戳出了一個小小的洞,仔細看的話,連畫板上也戳出了一個坑。
溫小夕傻眼了,“你怎麼把鉛筆弄斷了?”
“質量不好。”
溫小夕:“……”
賀凌風:“戳到手了。”
溫小夕:“是嗎?我看看。”
溫小夕握住賀凌風的手腕,賀凌風的手腕很結實,也很有力量,讓溫小夕不自覺地聯想到“安全感”三個字。
她讓他把手心在自己面前展開,果然看到有細小的木碎扎進肉裡了。
溫小夕眉頭皺了皺,這一定很難受吧。
“你忍著點。”
見賀凌風點頭,她就試著把那木屑從賀凌風的手掌上拔出來。
結果……
“夕夕,疼~”
那木屑更加縮排肉裡面去了。
溫小夕滿頭大汗,嚇的,也是急的。
她不敢亂弄了,“我帶你去醫務室。”
他們上課還是很自由的,想走就走了。
他們走後,教室裡全都發出了“哇——”的驚呼聲。
“夕夕,疼~”有人模仿著賀凌風說話。
“賀凌風說話那麼蘇的嗎?我骨頭渣子都要被蘇掉了。”
“你別亂說話,那可是賀凌風。”
“賀凌風又怎麼了?賀凌風明明很好相處,學校裡的那些都是傳言。”
站在畫室中間的姚教授已經呆若木雞。
其實他也有給雕塑繫上過課,很湊巧,萬年不上課的賀凌風那天剛好就在。
有個男生就是開了他一句玩笑,就被他丟出窗外了。
聽說他以前被人打斷腿的時候,哼都沒哼一聲。
但剛才那個賀凌風是怎麼回事?
他在撒嬌?
姚教授覺得自己老了,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麼。
……
莫景文又發了一些感謝的話,什麼溫老闆威武啊,溫老闆大氣啊,溫小夕卻一條都沒回。
她正忙著陪賀凌風在醫務室處理傷口,如果那也叫傷口的話。
校醫是從大醫院退休下來的醫生,年紀大了,脾氣不太好。
要是其他男生到他這裡來,只拔一根木刺,一定會被他罵一頓的。
但這個人是賀凌風就不一樣了。
他拿著鑷子仔細的把木刺拔出,又用碘酒消毒,還噓寒問暖了好一會兒。
溫小夕見賀凌風沒事了,就跑到門口的飲水裝置處去接水。
校醫還在喋喋不休,“這些天你千萬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