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管事呆若木雞,原來這位小娘子就是近幾年來赫赫有名的阮王妃,據說又會作詩,又能精於農務。連當今皇上都對她另眼相看,自己真是瞎了眼,怠慢了貴客。
柳飛絮好半天才從地面爬起來,臉上又青又紫,牙齒混合著血大口的吐出來,喘著氣,像路邊疲乏的流浪狗狗,給阮珠跪下來:“就算看在當初你刺了我一劍的份上,可憐我一次還不成嗎?”
“當初?”阮珠輕蔑的笑:“你還好意思提起當初,我一直後悔沒能一劍送你下地獄,不過現在好了,看到你這副模樣我真的很涼快。”
幸好那年被他下了媚藥能在關鍵時刻煞車,若不然此生就毀了。
柳飛絮叫起來:“你那麼有錢,舀一點出來幫助別人有什麼不好?”
昔日俊逸不凡不可一世的孔雀男,如今活得半點尊嚴也沒有!
阮珠奇怪道:“你看你的樣子,狗都比你有尊嚴,這樣活著很有意思嗎?與其搖尾乞憐,飽受病痛折磨,用一根繩子把自己懸起來徹底解決了不是更好些?”
柳飛絮慌忙搖頭:“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我才二十五歲,還有很多年好活。”
王靜言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輕微的冷哼一聲,拉著妻子朝茗香璀玉的大門外走去。
走到到了門口,阮珠回身,露出一抹嘲諷,以清淺的語調說出最無情的話:“可是你不得不死,還會死的非常慘,連同你的家人都會受你牽累。”
就在不久前,還傳出太子妃還和柳飛絮常常膩在一起,她不信太子沒受到間接傳染?封建社會的連坐之罪有些多可怕,當朝儲君染了花柳病,連朝廷都臉上無光。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了幫助不相干的人把自己陷於困境,她自問沒那麼高尚。
太子若真染上了那種病還能有好,涉及到道皇族的威嚴,到時天子震怒。肇事者若能好好活著,打死她也不信。
柳飛絮怔住,忽的想起了什麼似的,眼中流露出無限驚恐,整個人宛如篩糠一樣顫動起來。
餘管事露出訝異的情緒,想起少東家接觸過的權貴人物,瞬間變得面無人色,驚惶的喊起來:“這個管事我不當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邊說邊退,退到門口,發瘋的跑出去。
“靜言,我們回家吧!唉,今天出來逛街原本是個錯誤。”
阮珠原本打算逛街好心情全沒了,找來侍衛去叫了馬車,乘上車回關雎山莊。
“靜言,你說太子有可能被傳染嗎?”阮珠望著窗外逐漸遠去的茗香璀玉若有所思。太子都了那種程度,還能有好?人言可畏,只怕他這個儲君也當到頭了。
“那還用問,光看柳飛絮的神色就清楚了。”王靜言渾不在意,就算太子死了,與他何關。雖然出生於官宦之家,但自幼成長與深山,忠君愛國的思想與他很遙遠。
“可惜了茗香璀玉的百年字號,以前我曾想開一家相同的首飾鋪子,還想過把他家的鋪子盤過來。後來不知怎麼想的就種地了,經過那場大旱災,死了很多人,就想讓所有的人都吃飽飯。”
“你想得太多了,百姓能不能吃飽飯自由皇帝去做,我們但求過好日子就成。”王靜言拍拍妻子的肩,笑了笑:“我雖是這麼說,農業部那裡還是會投入十分精力,因為那是你的心血。”
阮珠也笑了,農業部早在去你那就成立了農學院,收納了一批上不起學的農民孩子免費就讀。有錢人是不屑讓孩子當農民的,只有放寬入學條件來吸引貧苦人。
“你明白就好。”阮珠嗔了丈夫一眼,起身坐在他的腿上,摟住脖頸道:“夫君,看你表現好,給你一個吻,要不要?”
“傻子才會不要。”王靜言眉目舒朗,眸裡溢位點點笑意,俯身下來吻住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