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
再看眼前,有光亮,已不是慘淡的燈光,而是一般常見的柔和燈光。
燈光下看,置身處仍是一條甬道,蒙布罩的驪珠姑娘順著甬道往前走,就在這時,左手旁石壁開了一道石門,蒙黑布罩的驪珠姑娘轉身走了進去,石門重又關上。
眼前石室裡,看起來佈置得相當豪華,但仔細一看,顯得很庸俗,就像一個女人的臉上用脂粉堆砌出來的外表。
石室裡站著一箇中年人,四十六、七歲,穿著一件青布長衫,留著兩撇八字鬍。
他望著蒙黑布罩的驪珠微微一笑,道:“怎麼?驪珠,我說的不錯吧,這年輕人得‘折手殘龍’貫輸內力,功力在一甲子之上,當然,一次絕不可能將其真元全部吸盡,同時,我也不希望一時弄死他,還要在他身上慢慢榨出‘殘龍七式’和‘折手一招’哩!”
蒙黑布罩的驪珠姑娘沒有說話,向著臥榻走了過去,到了臥榻前,挪身要往臥榻上坐,可是突然身子一旋,一指點在中年人喉結上,中年人往後便倒,蒙黑布罩驪珠姑娘連忙伸手扶住,手指連揮,又點了幾處穴道,才吁了口氣,將中年人安置在床上。
蒙黑布罩的驪珠姑娘脫下了自己的黑布罩,敢情不是驪珠姑娘,是韓劍秋。
一切舒齊,韓劍秋拍活了中年人“喉結穴”,他斜眼看了全身癱瘓,四肢軟垂的中年人,他微微俯身,道:“告訴我殷世俊,梅姑娘現在在什麼地方?”
殷世俊咬著牙,瞪著眼,猶自強撐,他痛恨的道:“我……我不知道!”
韓劍秋笑了笑,道:“你果真不知道麼?”
殷世俊大大喘了口氣,倔強的道:“不知道……”
於是,韓劍秋伸出右手,在對方肋骨軟肉的地方不輕不重的戳了一指,在戳上的瞬息,又暗自緊緊一扭,這一手正是“搜魂截脈”手法。
“哇……嗷……嗷……”
殷世俊不由自主的尖聲慘叫起來,一張臉已痛得青中泛白,冷汗涔涔裡,唇邊兩撇八字鬍也忍不住簌簌顫動……
韓劍秋冷冷的道:“你說是不說?”
韓劍秋口裡問著話,又伸出手去,這次他換了地方,另外揀了殷世俊的側腹處,又是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掌。
這些地方,都是人們最脆弱的地方,如今殷世俊穴道受制,與常人無異,雖說不輕不重,但至少也有百十斤以上的力氣,何況還是最毒辣的“搜魂截脈”手法呢!
殷世俊驀然雙目暴突,面龐變成血紅,脖子上的青筋立浮,他狂號著,四肢抽搐劇烈,窒息般的哀嗥:“我說……放下我……我說……”
韓劍秋點了點頭,道:“嗯,這才聽話,如若你早些像這樣友善與合作,又何至弄到現在這樣狼狽的場面?”
殷世俊大大的喘了口氣,在儘量忍受著身體上的痛苦,他一雙眼又是疲乏,又是黯澀的半張著,連嘴角也吐出白沫了,如今的殷世俊與片刻之前出現在石室的時候來比較,簡直已判若兩人啦!
韓劍秋目光又朝仰臥在睡榻上的殷世俊瞥了瞥,俯身問道:“也不用挑地方了,殷世俊,我們就在這裡把話說清楚了吧!”
殷世俊臉面抽搐了一下,低弱無力的道:“你……你讓我喘口氣……”
韓劍秋搖搖頭,道:“殷世俊,你少給本少爺拖延時間,你一面說話一面喘氣也可以,我問你什麼,你馬上給我答覆什麼,少給我打馬虎眼!”頓了頓,又冷厲的道:“告訴我,殷世俊,我出道雖晚,但我從小就在惡人堆里長大,整人的手法我可說是十八般武藝,件件精通,只要你熬得下去,少爺我一件一件的給你搬上來。”
殷世俊面色異常難堪的道:“姓韓的,你這樣整我,‘恨天教’將與你誓不兩立。”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