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風頭,那他可就找錯物件了。”
赫連元怪聲道:“娃兒,是誰要把咱們兩兄弟留下來啊?”
韓劍秋道:“便是區區在下!”
他一邊說一邊往前走,這時已快走到赫連元身邊,身子一側,直向廳外走去。
赫連元哪容他從容離去,臉上殺機隱現,突然探臂一抓,喝道:“回來!”
他一抓之勢快捷無比,眼看即將抓到韓劍秋肩頭,誰知韓劍秋腳步一滑,竟硬生生的閃了出去。
赫連元一抓未中,不禁“噫”了一聲,身形一起,五指再度抓下。
韓劍秋即將走出大廳,聞得身後風聲,頭也不回,只見他鐵骨傘一舉,也不知道他這一招做什麼名堂,赫連元抓出的五指突然暴縮而回,他滿臉都是驚色。
廳中諸人一見,莫不感到震駭,誰也想不到這毫不起眼的年輕人,竟是身懷絕頂武功之人,一時不由睜大了眼睛,驚撥出聲。
戚大方陰陰道:“程莊主今天果真請來了幫手,那就怪不得敢對咱們無禮了,主人之賬咱們等會再算,赫連元,跟出去瞧瞧!”
兩人飛身而出,卻見韓劍秋淵亭嶽峙一般屹立院中,他左肩掛著包袱,左後拿著傘,臉上佈滿殺機,此情此景,和他來時形容相較,前後判若兩人。程云溪等人跟著掠出大廳,見他那副凜然不可犯的神色,不由暗暗吃驚,悄聲對身旁愛女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他剛才坐在首席座位,你不該把他攆到末座去,今日若非此人,咱們‘南華山莊’必然血腥遍地,為父老眼昏花,險些對這位少年高人錯失交臂,說來實覺汗顏!”
程惠蘭苦笑著說道:“孩兒實在不知他是何來路,要不然又怎會把他攆到末座去?”
玄風道長道:“此子氣度不凡,看來必是大有來頭之人,只是妄想勝過‘迫魂’、‘奪命’兩使者,只怕仍難操勝券。”
太平道長搖搖頭道:“不然,此子真人不露相,武功之高,可從他剛才一招嚇退‘追魂使者’中看出,他乃久蓄而發,依貧道看來,赫連元必敗無疑。”
玄風道長正要說話,只聽赫連元怪聲叫道:“好小子,你想逃也逃不了的,本使者問你,你是哪一派弟子?”
韓劍秋仰首望天,對赫連元的話有如耳邊風,根本不理不睬。
赫連元話出之後,見韓劍秋不理不睬,不禁勃然大怒,要知他橫行武林數十年,何曾會被人這等輕視過,厲嘯一聲,五指已經抓過去。
韓劍秋身子微動,避過赫連元一抓,不屑的道:“你一個不行,最好兩人一起上,也省得小爺多費手腳!”
赫連元一抓不中,已是惱羞成怒,韓劍秋再度出言譏諷,更是火上加油,厲聲道:“好小子,你口氣倒是大得驚人,再接本使者兩招試試!”
他這時已知道這少年武功不弱,再也不敢託大,厲叫聲中雙手齊施,但見十指鋒利如鉤,帶著懼人的威勢抓了過去,他存心要在一招之中把韓劍秋擊斃,這一招已用上了十二成真力。
程云溪等人都替韓劍秋擔心不已,因為赫連元那一抓實已會聚了畢生功力,五丈方圓都在他指風籠罩之下,莫說出招反擊不易,就是要脫出他指風範圍也非有過人能耐不可。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望著韓劍秋,陡見他身子如旋風般轉了一圈,鐵骨傘划起一道大弧,眾人只覺眼中一花,韓劍秋的傘柄已抵住赫連元“靈臺”大穴,哼道:“我叫你們兩人一起上,你為什麼偏要獨自一人送死!”
這一招著實非夷所思,只看得眾人目眩神迷,韓劍秋從閃身到出手,簡直快得有似電光石火,尤其在赫連元那股凌厲攻勢中,一下就點住他身背“靈臺”大穴,招式精妙,眾人無不凜駭失色。
赫連元臉色原本慘淡如金,此刻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