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上,樂樂已經睡熟了,被子也登到了一邊。
我摸了摸樂樂的左手,像是我的右手,剛剛突起的那點衝動一下子全沒了……
我們結婚還不到四年。
時間真是一個罪惡的小人,它能不知不覺地把我們的愛情一份一份轉換為親情,最後當我們恍然大悟時,才發現自己的媳婦已經成了自己身體的一個部分,自己就是媳婦,媳婦就是自己。
是的,我們都愛自己,可是你見過自己和自己*的嗎?
肯定沒有。
性冷淡就是這樣形成的。
四、在人民醫院碰到女粉絲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感覺樂樂的身上好燙好燙,開啟燈,叫醒她,她半眯著眼,目光散亂。
趕緊打120,喂,人民醫院嗎?我是你們後面的水木清華小區六棟405室,病人現在高燒,麻煩派個車過來。我家離醫院很近,我每天上班都要從醫院經過,也就是兩三分鐘的路程。
掛了電話,我給樂樂穿好衣服,抱著她下樓。
檢查,化驗,拍片,沒有什麼異常,還好,我鬆了一口氣,少怕喪母,壯怕喪妻。
醫生初步診斷為,急性呼吸道感染,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感受風寒引起的感冒發熱。建議先住院觀察一下。
辦好住院手續,把樂樂安頓在病床上。
我去催醫生掛吊水。
護士值班室,只有一個小護士,穿著粉紅色的實習服,在認真地作著紀錄,一頭短髮,面目清純。
小姐,三十七床的水呢?我催她。
她抬起頭,看了看,嘴唇翹成了很好看的弧形,睜大了眼睛,掃視了整個值班室,眨了眨眼說,這裡沒小姐啊?(我暈,我也沒把這裡當成小姐活動中心啊?)
我馬上意識到是單純的她誤會了我的意思,其實這事只能怪我用詞不當,人家小姑娘懂個屁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來找護士給三十七床吊水的,高燒不退。能快一點嗎?
我以為你酒高了把這裡當成……她說了一半也許覺得不合適就停住了,站起身,抿嘴偷笑著,去操作檯上找三十七床的輸液瓶,突然她看了一下我,眼睛一亮,問我,你名字?
我趙軍。咋了?我心裡嘀咕著,這吊水還要家屬口頭簽名啊?
趙軍就對了,她樂了,說,趕緊去吊水,我有事找你呢。記住啊,吊完水你就跟著我出來,有事交待你。
我心裡說,這死丫頭片子,找我能有什麼事呢?我有點吃驚,我不認識她啊,到底是我哪裡的熟人呢?不對,我也沒這樣的熟人啊,我在腦海裡把所有有點印象的朋友都搜了一遍,還是沒有。
給樂樂吊上水,我老老實實地跟到了病房外面,她有點神秘的說,網上的那個《我的日本豆女朋友》是你寫的吧?我看過你的照片呢,今天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嘿嘿!我真走運。
我點了點頭,心裡頗有些得意,要知道別的在報紙雜誌上發表的小說不說,光這個《我的日本豆女朋友》在網上就迷倒了不知多少少男少女。
告訴你,你是我的偶像,不準告訴別人喲。醫院裡太吵了,她試圖趴在我的耳邊小聲地告訴我,我嚇的連忙往後退了退,公共場合,男女授受不親,尤其少女不宜啊!
蘇瞳,蘇瞳,這邊換水了。好像是護士長在喊她。蘇瞳,名如其人。我注意到了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卻是讓人動心。
我在這兒呢,她翹起腳答應著,然後對我笑了笑,趙軍,有空找你籤個名。老早就想找你簽名了。
好吧。我攔住急著走的她說,你要交待我的事呢?還沒說呢!
交待你的事?哦,就是有空找你籤個名啊!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又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