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又將朕往外推,本想治治你,結果卻沒耗過你,和朕說說是不是四水鎮的事兒又嚇著你了?”秦承釋摟著穆書榆撫摸著她的頭髮溫柔低語。
穆書榆逼回眼裡的熱氣,男人泡妞兒沒點手段哪能行,秦承釋這樣的才是高手,自己可不能亂想,只小聲說道:“是做了夢,夢裡全是冤魂來找臣妾,皇上,您說臣妾會不會被他們勾了去?”
“胡說,有朕在誰也不能動你!朕聽說珍珠有鎮心點目之用,這是一套經年珠子做成的首飾,你平日裡一定要佩戴在身上不治病也養人,這個小匣裡的散珠朕已經讓於忠吩咐小亮子要人煮後研磨成粉給你服用,先用著看看成效,若是不行朕再讓太醫給你配些安神藥,藥還是能不吃就不吃為好。”秦承釋指著剛才來時,讓人放在桌上的兩個匣子說道。
穆書榆輕咬著嘴唇,還是有些感動了:“皇上為何要待臣妾這樣好?”
秦承釋沒回答,起身讓穆書榆服侍自己更衣,等兩人躺到床榻上,又將她摟在懷裡:“朕先哄著你睡,書榆別怕,有朕守著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皇上這樣,臣妾心裡不安得很。”穆書榆確實心裡沒底,秦承釋怎麼變得這樣細心了。
秦承釋親了下穆書榆的臉蛋兒與她對視,眼神似笑非笑:“有人為了你心口疼的毛病不是送了香丸?朕可不能被比下去。”
穆書榆聞言推了秦承釋一把卻沒推開,只好噘著嘴說道:“這事兒皇上為何不在歸隱寺的時候一塊兒說出來,現在又提是個什麼意思,還有完沒完了?”
“朕是不想提,只是這香丸卻是小事,白廣清現在可是捨棄了閒雲野鶴的志向改走仕途了,你說,這個時候朕敢不多盡些心意嗎?”
穆書榆看著秦承釋略顯惱怒的俊臉,眨了眨眼,傻了!
穆書榆震驚之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半天才問了一句:“他為何如此?”
“他為何如此,你應是最清楚不過,為何還要問朕?”秦承釋反問回去。
穆書榆還真有些不敢相信白廣清是為了自己而放棄了憧憬已久的理想,但又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解釋,只好裝糊塗:“臣妾不清楚白廣清的想法,他做什麼也與臣妾無關,皇上不必又疑在臣妾身上。”
“既是如此,那朕可是要破例提拔他了。”
“皇上這樣做怕是會引起非議吧?”
秦承釋笑道:“就憑白廣清這幾年一直在趙家為朕做內應,朕也是應該給恩典的,況且還有白鴻信的威望,並不會有人非議此事,朕倒是想知道太妃的想法兒。”
“皇上這話問得奇怪,這是朝中政事,臣妾怎能妄言,看樣子皇上今兒特意從烏淑儀那兒趕過來竟是來找臣妾彆扭的,若真是要成天拿姓白的說事兒,臣妾還不如讓那些個冤魂鎖了去,也好過這樣被人試探質問。皇上歇著吧,臣妾自己找地方睡去,不擾皇上了。”
穆書榆說完就要起身,卻讓秦承釋給按住了:“你瞧瞧你這脾氣,朕無非是心裡不舒坦隨意說了兩句,你就亂髮脾氣,其實朕拿白廣清說事兒也不過是想讓你轉轉心思,省得你總去想四水鎮的事。時辰不早了,趕緊睡下吧,聽朕的話,別鬧了。”
穆書榆這才重新躺回秦承釋的懷裡,柔聲說道:“皇上對臣妾這樣好,臣妾如何能辜負了皇上,臣妾早就已經說過了不會多看其他人一眼,是皇上非要冤枉臣妾的,臣妾並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皇之事,皇為何就不能多信任臣妾一些呢。”
“是朕想多了,朕信你就是。”秦承釋的手在穆書榆的腰背上來回摩、挲,不時輕拍幾下安撫,直等到穆書榆睡沉了自己才合上眼。
穆書榆這一覺睡得香,朦朧中感覺到旁邊有響動,微睜雙眼看了過去,見是秦承釋起來了,於是趕緊也要跟著起來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