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逼和豆腐道:“吃吧。”
邊上已經有人叫了起來:“是徐家,是徐家?”
“啊?”
再有人大驚失色:“現在真是不得了。徐家又被炸了?哎,殺了人家三個兄弟,難怪啊。這兒子進去了,老子被炸了,房子現在又被炸?他家裡睡人沒?不是去醫院了麼?”
“什麼房子被炸,我朋友剛剛打點火來,他就住邊上。聽了響出來,徐家屋子都燒透了。門口車庫裡汽車也燒著。一聲聲的。怕死人。”
劉逼和豆腐裝成正常的反應,看了看徐家那邊的煙霧,再看看這邊說話的人。
“走,去看看。”一群剛剛出來的閒人,互相叫喚著向那裡走去。
風裡傳來幾個議論。
“是不是哪個闆闆乾的?”
“不知道,估計是吧?話也不要亂說,現在的年輕人了得。他媽的,敢玩命啊,三個對九個,沒死的還報仇,你看徐家家大業大,這下給收拾的?狗窩都炸沒了。”
“這叫血性,你知道個屁。老子有這樣的兄弟就好了。”
“……”
“幹!”
劉逼端起了碗,就著熱騰騰的豆漿對著豆腐,豆腐也端起了碗來。
兩個人一飲而盡。
丟了錢,在幾個客人,還有那個阿姨的目瞪口呆裡,劉逼和豆腐一笑,兩個人走遠了。
一邊桌子上的幾個客人,依稀的聞到了他們剛剛擦肩而過時,身上淡淡的汽油味道。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全低頭下去,照舊吃起了自己的東西。
“哎。報應啊。”
看看,心裡隱隱有點數的阿姨,想了想兩個年輕人來時候的方向,還有客人那種反應。
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錢。塞了兜裡,繼續招呼起了其他客人。
“報應啊!”
後一句,是,“他媽的,真無法無天了。”
這句話是李天成說的。
當徐家再次被炸,屋子直接被燒的訊息傳來,剛剛起床的李天成呆了半天,憋出了這句話。
電話是王城中打的。
王城中在電話裡苦笑:“我在向著現場趕。據說消防隊到了現場,已經沒辦法救了。煤氣公司在關閉著管道。老三說屋子燒的一塌糊塗,管道爆炸把房子都崩了,這是有煤氣減壓閥的,還離中轉站有這麼點遠的,不然整個街區都上天了。”
“你先去,我馬上到,他孃的。”李天成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道。
隨即他掛了電話。
胡亂的洗漱了下。然後出了門,拉住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向著徐家而來。
此時,已經是六點一刻。
劉逼和豆腐,睡的很香。而闆闆已經和趙鐵還有阿明,向著漢江而來。
電話還是打不通。
闆闆卻已經不是太焦急了。這個時候焦急是沒有什麼用處的。索性的,闆闆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
好好的分析了起來。
如果炸彈是劉逼他們丟的。而徐富貴並沒有死。按著闆闆對劉逼的瞭解,他相信劉逼是不會放手的。
看著徐富貴附近就是了。
車子在道路上呼嘯而過。
誰也想不到車子坐著的是最近驚天動地事情的,主角。那個被綁架的闆闆。
收費站一晃而過。沒有人注意後座上看不到的地方坐的是誰。茶色的玻璃很好的遮擋住了闆闆的臉。
他進入了漢江城。
“現在先去哪裡?”
先去取錢吧。闆闆示意去找一個公用電話。錢在喬喬那裡。
路邊的電話亭裡,闆闆按下了號碼:“你在哪裡?”
迷迷糊糊的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