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了。”
白明微瞬間領會風輕塵的意圖。
但她依舊假裝沒認出劉堯,走過去抓住劉堯的衣領,把劉堯提了起來,然後抽出隨身攜帶的劍別到劉堯的脖子上:
“哪裡來的小賊,還不報上名號?”
劉堯驚慌失措:“別別別,要死要死要死了。惡女,別別別動手,是是是本王。”
白明微收好劍,將他的腦袋掰過來一看。
待看清他的面容,這才把他放開。
“九殿下,你鬼鬼祟祟來我白府作甚?”
劉堯正想開口,目光一下子就落到風輕塵身上。
他走過去,伸手搭住風輕塵的肩,嬉皮笑臉地開口:
“本王來找風軍師的,最近天氣熱,沒什麼胃口,所以想看看能不能蹭上風軍師做的飯。”
風輕塵甩開他的手:“殿下自重,我與你不熟。”
公孫先生開始陰陽怪氣:“有的人現在可忙了,想吃上他親手做的飯啊,下輩子吧!”
劉堯大失所望:“是這樣麼?真是太遺憾了,本王還以為能嚐到佳餚。”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本王去找找,這玉京城的街上有沒有什麼更可口的飯菜。”
說完,劉堯轉身就走,輕車熟路地翻牆離開。
公孫先生一臉嫌棄:“這小子知道往你肩膀上抹上宮廷秘藥,就沒想過他能進來,是你故意放的緣故?”
風輕塵偏頭聞了聞適才劉堯伸手搭過的地方:“果然是宮廷秘藥千里香,一經沾染,需要七夜七日才能完全消散。”
公孫先生還是一臉嫌棄:“有點小聰明,能懷疑你的身份,但聰明用錯了地方,那就是蠢。”
風輕塵輕輕開口:“小白。”
被染得黑不溜秋的小白不知從哪裡竄出來。
他跳到風輕塵的肩頭,蓬鬆的大尾巴一頓輕掃。
很快,那縈繞鼻端,幾乎不可察覺的一縷幽香,便聞不到了。
風輕塵拍拍小白的腦袋:“去劉堯府上偷一點,送到阿一那裡,待阿一回到白府時,記得叫他用上。”
小白貂搖搖尾巴,晃晃腦袋,就是不肯動。
風輕塵從袖底取出一隻果子遞過去。
小白雙爪捧著果子,縱身一躍,幾個閃回便消失在了牆頭。
公孫先生問:“好好的,你把它染黑做什麼?黑不溜丟醜不拉幾的。”
風輕塵兩手一攤,十分無辜:“這哪裡是我染的,是它自己說,要做一隻配得上我的貂,自己把自己搞成黑色。”
公孫先生摸摸下巴:“這是,鑽鍋底去了?”
風輕塵含笑:“倒也不至於,應該是去某個書房叼了塊好墨,自己找了個地方磨了,然後在墨水裡浸泡,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
公孫先生一捋鬍鬚:“倒是個聰明的小畜生,懂得自己染色,還懂得找一塊好墨。”
風輕塵挑眉:“先生,您說什麼墨久不褪色?”
公孫先生毫不猶豫回答:“自然是,那價值千金的千年墨,前不久白相送了我一小塊,白相說那是他的珍藏。”
“我也覺得這墨好,一直沒捨得用,準備等到留下傳世佳作時再用,那樣老夫的佳作也就水火不侵,千年不……”
說到這裡,公孫先生忽然氣急敗壞:“老夫要宰了那小畜生做毛領子!”
他意識到了。
終於反應過來了!
小白偷的那塊墨,就是他珍藏的!
風輕塵捏捏眉心:“這可真愁人,先生應當不會和一隻畜生計較的,對吧?”
公孫先生七竅生煙,他看向白明微:“死丫頭,怔著做什麼,還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