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沒趣,臉色愈加陰沉。
蕭重淵似笑非笑,轉過身就向白明微剖白:“本王心儀的,從始至終都是你,那令宜什麼都不是。”
白明微面平如湖,對兩人的針鋒相對不為所動。
她就在那慢慢喝著茶水,彷彿置身事外。
元五在嘴上從來討不了好,於是便也沒有再自討沒趣。
他讓侍從把酒擺上,挨個開啟聞了聞,卻又隨手放下。
他皺著眉頭:“琥珀光,綠蟻釀,朝陽,秋月,冬銀,夏青……都是好酒,唯獨沒有相思。這酒打得不好。”
白明微揚起唇畔:“看來上次那一頓酒,全然喝到了元大人心坎裡去,這每一種酒,元大人都識得。”
元五意有所指:“唯有相思入我心,相思過後,再無美酒。”
白明微盈盈笑道:“喝酒傷身,我也是為大人的身體考慮。”
元五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他得意洋洋地看著蕭重淵:
“既然未來夫人這麼關心我,這酒我也不喝了,養好身體要緊,否則洞房燭夜那日,豈非讓夫人獨守空房?”
這話說得有些難聽,且挑釁意味十足。
然而蕭重淵恍若未聞,沒有絲毫惱怒。
白明微未曾言語,權當沒聽到。
過了片刻,蕭重淵笑得意味深長:“元大人身體這般不好?那得好好看看才是,千萬別諱疾忌醫。”
元五清了清嗓子:“其實平時挺好,就是上次未來夫人下手重了些,身體一直沒有養好。”
“你們有句話叫打是親罵是愛,可見未來夫人對我的心,是真真的。”
蕭重淵笑道:“不是不是,我們對討厭的人,也會動手打。”
白明微默默地聽著兩人鬥嘴,卻是為蕭重淵倒了杯酒:“你嚐嚐,這是今朝醉的新配方。”
元五把酒搶了過去,一口灌下:“未來夫人真是次要不分,我才是你的未來夫君,哪有給外人先斟酒的?”
白明微露出為難的神色:“元大人,這酒不適合有內傷的人喝,所以我沒給你斟。”
元五問:“有內傷的人喝了會怎樣?”
他的話音剛落,便開始大口大口吐血。
那鮮血,很快就浸滿喉嚨,呼吸時“咕隆咕隆”的。
白明微搖頭嘆息:“你看你,內傷加重了吧,讓我怎麼說你才好。”
元五捂著胸/口,眼神兇狠地瞪著白明微。
他知道白明微是故意的。
但誰叫他自己把酒搶去?
是他自找的,他能怪得到誰?
蕭重淵冷冷開口:“看來元大人不止喜歡自討沒趣,還喜歡自尋死路。”
元五用目光殺向蕭重淵。
然而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任何威懾力。
白明微慢悠悠地告訴侍從:“這是覺得元大人不夠嚴重還是怎麼的?怔著做什麼?還不去找大夫!”
侍從這才反應過來,風風火火地去叫大夫。
等到大夫被叫來時,元五已經吐了滿地的血,眼看就要把命交代在這裡。
大夫手忙腳亂,招呼人把元五抬進去。
又是施針,又是用藥,好歹才把元五的命保住。
然而不管他們如何忙亂,都沒有影響白明微與蕭重淵分毫。
她自然不會讓元五這麼死了。
否則,她也不好交代。
所以那酒會讓元五傷到何種程度,她掌握得非常好。
當然,她也不擔心元五無法參加宮宴。
就算丟了半條命,元五也得強撐著出席。
要不然早已準備好的戲,該如何唱下去?
白明微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