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眼睛都迷成了一條縫,咧著嘴,小聲地對沈先非說:“阿非哥哥,我們的人不夠,想拉姐姐去捉貓貓。”
沈先非疑惑地看了看桑渝,未久,便對小寶說:“小寶,要記著,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你們幾個也是的,都要記著,別亂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快回家吃飯吧,不然你們家裡人又要好找了。快回去吧。”
話說氣多了傷身。
桑渝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和沈先非一般見識,於是憤憤地將整個巧克力全包進嘴裡,並以威脅的眼色狠瞪了那幾個小屁孩,哼,幾個沒操守沒毅力的小傢伙,連紙屑都別想舔了。
幾個小孩,一個個只能眼巴巴地離開了,還不停地三步一回頭,盯著桑渝的包包看。
終於清靜了,沈先非看都不看桑渝一眼,便徑自往家裡走去。
在桑渝追上的同時,“嘭”地一聲關門聲響,沈先非就將桑渝隔在了家門之外。
“阿非,好好的你關什麼門?這麼熱的天要開門透透氣。”沈母吳玉芳正在炒著菜,瞧見兒子陰沉著臉一進屋就把門關了,簡直是莫明其妙。
“討厭的蚊子蒼蠅太多了。”沈先非一屁股坐在家中唯一一個又破又舊的沙發上,愣愣地盯著窗外的高牆。
“蚊子?蒼蠅?還好啊,我倒是覺得最近家中多了不少蟑螂。”吳玉芳炒好了韭菜炒蛋,招呼沈先非過來端菜,可沈先非自從進了家門,就對著那扇窗戶發呆,吳玉芳喊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見。於是她走過去,在兒子的面前招了招手,“臭小子,你怎麼了?從剛才進了家門就不對勁。是不是剛才有女生偷窺你沖涼?”
“……沒的事”沈先非輕哼一聲帶過,他不能確定桑渝有沒有看到他沖澡。
累了三天了,幾乎是沒怎麼閤眼,才得了一點空閒去衝個涼,但是在看到她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心中有種莫明的感覺,一種理不清說不明的亂。
她怎麼能找到他家的?她怎麼會來的?
吳玉芳挑著眉看著兒子陰晴不定的臉,直覺有問題,於是俯下身,湊近兒子的臉,問道:“既然不是女生偷窺你沖涼,你幹嘛這麼心神不寧?有情況。”
“沒的事……”忽然看著媽媽靠得很近的臉,沈先非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端菜。
“真的沒事?”吳玉芳追到兒子身後,“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從小一撒謊,你的聲音就會像蚊子哼,明顯地中氣不足。”
“媽,你最近變得有些無聊了,吃飯了。”沈先非盛了兩碗飯,便坐下吃起了飯,決定不理母親。
抬眼往窗外眺望,吳玉芳看到一個在不停來回走動的人影,是個女孩子。這臭小子,回來奔個喪,才四天,就有女孩子追到家裡來了。不過這個女孩,能讓喜怒從來不表現在臉上的兒子坐立不安,到是頭一個。
沈玉芳不禁好奇,走向了門處。
“啊——”桑渝狠拍了一下小腿,打死了一隻花蚊子。
自沈先非關了門進了屋子,她就在這天井式的小院裡來回不停地走動,一是為了躲可惡的蚊子,二是在想她要不要去敲門。
沈先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把門關上,那種拒人於門外的態度,讓她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心中就好像是被綁了條繩子,因為他這種冷漠無情而越扯越緊,說不出的鬱悶。
得知他父親在獄中自殺的事,她有去打聽過,是因為他父親受不了那種苦不堪言難以煎熬的獄中生活,才選擇自殺的。
其實,她來這裡的目的,也只是想看看他好不好。
或許是和曾梓敖、思思、沙沙和初初他們在一起多了,她已經被他們打擊得早沒有了以前的銳氣。
思思最直接,因為沈先非,說現在的她就是一隻沒用的紙老虎,人見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