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李衛東心說靠,剛才在飛機上忘了吃東西,還以為咱這個免費打工的起碼也能混一頓大餐什麼的,結果到現在還餓著肚子,連粥都不說給老子一碗墊吧墊吧。正腹誹不已,不經意一低頭,卻猛然一怔。這座尼姑庵因為是在市區,四面都是高樓大廈,尤其北側的一棟大廈是高層,樓上用射燈打的巨型廣告牌,此時燈光正斜斜照下來,在地面拖出清晰的人影,而李衛東卻發現那個尼姑走過他身邊之後,地上的影子卻飛快的回了下頭。李衛東霍然轉身,低聲說:“站住!”尼姑楞了一下,還是聽話的收住腳,卻並沒有回身。李衛東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這尼姑大約三十多歲,看上去是那種再普通不過的中年婦女,因為身上穿著寬大的緇衣,顯得身材有些瘦弱。李衛東盯著她背影看了幾秒鐘,一字一頓的說:“這到底是什麼粥?”“荷葉粳米粥。”尼姑平靜回答,一邊低著頭緩緩轉過身來。她左手端著托盤,右手扶住盤底。就在李衛東伸手去掀托盤上蒙著的那塊布時,只聽撲一聲輕響,托盤底下陡然噴出一小團微弱的火光!尼姑同時抬頭,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凝結成一種無法形容的錯愕,因為她發現眼前那位看上去有些單薄的施主,身體竟在一剎那間像鏡子一樣,憑空碎裂成了無數塊!尼姑失手打翻了手中的托盤,這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讓她瞬間呆住,但很快就瘋了似的轉了個圈子,接連扣動扳機。撲撲撲一連串輕響,子彈盲目的向四面八方飛去,卻如石沉大海,只有院子角落裡的瓦罐被打碎,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響。一片寂靜,空氣中只剩下尼姑急促的呼吸聲。她手裡是一柄烏黑的裝著消音器的手槍,因為打光了子彈,套筒已經空倉掛機了,但是仍被她緊緊握在手裡,也許對她來說這已經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大概是突然感覺出有什麼不對,尼姑本能的轉身,一張年輕的臉孔赫然出現在她眼前。這張臉看上去很平凡,卻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差不多可以讓每一個女人都不由自主的為之心跳。尼姑的心也在跳,而且跳的厲害,那卻是因為她已經恐懼到了極點。“誰派你來的?”冰冷的聲音讓尼姑猛一激靈,突然把手裡的空槍用力砸了過去,可惜的是手臂剛掄去出一半,就被一隻鐵鉗般的手掌捏住了手腕。這個尼姑顯然是會些功夫,反應極快,手腕一勾一扭就想掙脫,但是李衛東出手比她更快,已經先一步捏碎了她的腕骨。喀嚓,一串古怪之極的聲音響起,劇烈的疼痛險些讓尼姑暈死過去,不過她嘴巴倒是很硬,竟然忍住了沒有吭出聲來。李衛東扯下她的帽子,只見頭上光禿禿的,原來真是庵裡的尼姑,並非殺手刻意假扮,這讓他不覺皺了下眉頭。如果只是一兩個殺手,相信還可以應付過來,但是既然是庵裡的尼姑就不好說了,這個大小姐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誰知道究竟出了幾個家賊,會不會引來外鬼?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了一會,這裡處在市區,周圍不斷有車輛和音樂的聲音傳來,所以剛才發出的響動並沒有驚動任何人,而且他能夠確定院子裡也並沒有埋伏,這才稍稍放心。看看那個因劇痛不住發抖的尼姑,既然這座庵是夏繼嶺所建,說起來她也算是夏家的人,倒不好隨便處置,反正